還不容易,韭菜根兒挖出來,咱重新種一茬稻穀就是,能有什麼難的?老夫也是看透了,高麗的那幫人,從王族到文武公卿,盤根錯節,上下沆瀣一氣,與其費力氣折騰,不如連根剷除,從頭開始。算起來,還要謝謝太師幫忙,等回頭我經營成功了,必定分你一杯羹……只不過太師人品高潔,又身居朝中,想來是沒有機會收錢了,實在是遺憾啊!”
李善長說著,夾起來一塊小牛肉,美滋滋吃著,“張太師,你這手藝是真的不錯,就和當年在滁州一樣,想來那時候,我就吃了幾次,真是遺憾啊!”
李善長笑呵呵道:“太師,過幾年到高麗逛逛,你看怎麼樣?讓我也儘儘地主之誼,好好款待太師。”
張希孟眼皮翻了翻,笑道:“也好,那就有勞李兄了。”
“好說,能得到張相登門,實在是老夫的幸運,也是高麗之幸啊!”
就在他們暢談著,突然有個小胖子進來了,他抽著鼻子,聞了聞味道,立刻喜不自禁跑了過來,沒有多餘筷子,他就用勺子弄了快牛肉,放到了嘴裡。
“好吃,真是好吃!老爹,您老怎麼又下廚了?我那麼求你都不答應!”張承天三口兩口把牛肉吃下,還想嚐嚐其他的菜,哪知道張希孟猛地一拍桌子!
“混賬!你這個逆子,沒看到李相在這裡,還懂不懂禮貌?”
張承天連忙放下勺子,衝著李善長施禮。
“是李伯伯,請您原諒,前些時候我把令郎送進了大獄,凍了他一天多,沒什麼大毛病,就是腰膝痠軟,腎氣虧損……他給您老生個孫子吧?要不然可有點麻煩啊!”
李善長差點氣死過去!
“不勞你費心,我們李家還絕不了後!”
張承天笑嘻嘻道:“那就好,其實我也是不想找他麻煩的,無奈我是陛下任命的拱衛司指揮使……沒辦法,天職所在啊!”
李善長切齒咬牙,這小胖子簡直比當年的張希孟還討厭,老李都想朝著他的大胖臉來幾下子!
“張太師,令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看他接了拱衛司的差事,是不是日後要對付我們?你這是提前安排上了?”
張希孟慌忙擺手,“李兄,這一次你可是錯了。”
“錯了?”李善長冷哼道:“張太師,你不要把老夫當成傻子啊!”
張希孟無奈道:“確實是錯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安排自家的孩子,接拱衛司……這事是陛下安排的。”
“上位?”李善長突然冷哼一聲,“那不是一樣嗎?張太師,你可真是處心積慮!”
張希孟也有點語塞,確實有些事情,他也脫不了干係。
眼瞧著氣氛有點尷尬,張承天決定幫忙緩解一下。
“那個李伯伯啊,其實往後未必是我監督你們,咱們還是好朋友,用不著擔心的。”
李善長呵呵冷笑,“這麼說,你打算辭了拱衛司的差事,乾點正事了?”
張承天搖了搖頭,“也不是。”
李善長不解,這就新鮮了,“你還在拱衛司的任上,總不能徇私舞弊吧?這也不像是你們張家人的脾氣啊?”
張承天咧嘴一笑,“那個,李伯伯,你就沒有想過,有人搶了你的高麗高麗王?”
“什麼?”
李善長勃然大怒,臉完全黑了,他猛地看了看張希孟。
張希孟表示我很冤枉,我也沒心思搶,不光是我,我們家的崽子,估計也不會的,畢竟高麗還是太窮了。
張家根本看不上的。
張希孟忍不住道:“臭小子,還學會賣關子了?老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承天只能乖乖道:“父親,真的跟咱們沒關係,這不剛剛傳來了訊息,有人突襲了高麗王宮,俘虜了高麗王室……此時的高麗,已經改天換地了。”
“什麼?”李善長再度大驚失色,“誰,誰幹的?”
“據說是幾個海商,我也不清楚狀況!”張承天把兩手一攤。
李善長怔了好半晌,突然怒吼道:“張希孟,你說實話!是不是你乾的?你,你讓藍玉乾的,或者讓朱棣乾的?”
張希孟這個冤枉啊,“我說李兄,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好不?”
“你就那麼壞!老夫雖然名義是督師高麗,可高麗的兵馬根本不聽我的。朱棣,藍玉,這倆崽子都是你安排的,你現在又安排人,奪了我的高麗,我跟你沒完,咱們找上位說理去!”
李善長拉著張希孟就走,此時的張希孟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