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們是一直覺得應該……要的。”苗苑有點委屈:“可是……可是,他媽媽一直也沒發話……”
陳正平倒去了第一開洗茶水,泡出第一杯濃茶放到苗苑面前:“陳默這孩子不太懂事,人情世故他一竅也不通,他也不想通。當然這方面是我們做父母的有欠缺,從小沒教育好。只不過,你現在既然已經做了他的妻子,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幫他,有些事他想不到,就只能靠你了。”
苗苑用力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是個懂事兒的孩子。”陳正平慈愛的笑了笑:“你回去跟陳默說說,週末到家裡來吃個飯。不管怎麼說,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還是得多親近點兒,家和萬事興嘛!”
“那當然!”苗苑脫口而出。
陳正平很滿意的笑了。
“可是,可是……可是……媽,媽她怎麼看?”苗苑結巴了很久,終於很努力的吐出了一個媽字。
“你媽她……”陳正平沉吟了一下:“我先幫你勸著,你就讓著她一點,也別往心裡去,過些日子氣消了就好了。”
苗苑默默的點了點頭。
陳正平心情舒暢了不少,果然出來跑這一趟是值得的,又拉著苗苑說了一些閒話,明裡暗裡點了點韋若祺的喜好,也算是告訴他們週末上門時應該提點什麼。苗苑這姑娘倒也不笨,頭點得很到位,看來是聽懂了。陳正平也不敢在外面多呆,現在這身體經不起折騰,也經不起多動腦子,就這麼打的過來坐著說話都覺得有些累了。
苗苑提前跑出去幫陳正平攔計程車,說是風太大,你吹著不好。
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總是不一樣的,和婆婆看媳婦的眼光就更不一樣,陳正平站在門後看苗苑哈著手站在路邊攔車的身影,恍然覺得有這麼個媳婦其實也不錯。
回去之後苗苑向沫沫彙報了一大通陳正平的好,沫沫想說他要真這麼好,早點幹嘛去了,他老婆乾的事他難道全都不知道?只不過這些話在心頭滾了滾,又按了下去。做人難得糊塗,居家過日子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陳默在下午接到他以前的老隊長鄭楷的電話說下週過來西安玩,他頓時就覺得奇怪,鄭楷現在轉到地方上做刑警,年末正是忙的時候。後來才知道全是陸臻搞得鬼,小陸中校還沒結婚更沒經歷過婆媳問題,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苦惱的陸臻同志就把求助的物件指向了隊裡模範老公的代表。
陳默失笑說其實現在已經好了,苗苗已經不生氣了。
鄭楷切一聲,說行那正好,反正年前也難抽出假來,我年後過去看你,西安咱也沒去過就當是帶著老婆渡個假吧,反正你結婚我也沒趕上,連弟媳婦都沒見過活的。
陳默當然一口應承,心情也隨之好了很多。
成輝趁機敲邊鼓說眼跟前談什麼都是虛的,最要緊就是快點生個娃,你嫂子沒生娃那會兒成天折騰我,現在生了娃,成天和我一起折騰娃,這話題不就有了嘛,統一戰線不就出來了嘛!
陳默聽著將信將疑,只是下班走人的時候看到食堂門口蹲著的某尊灰白色毛線團,心中微微一動。
陳正平的意外出現給苗苑心中那有如舊時黑暗深宅的陳家抹上了一筆亮色,連帶著把她的婚姻都照得光輝燦爛起來。苗苑下了班就興致勃勃的殺去菜場買菜,伙頭軍罷工好幾天,陳默都瘦了,剛好今天不值班她得給陳默補補。她一邊挑著排骨一邊感慨,太后那麼兇,一定在家老是欺負公公,瞧她公公瘦得那樣,都沒人給他補。
思慮至此,苗苑再一次發出了她今天下午已經嘀咕了一千遍的感慨——你說像我公公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娶了那麼個老婆呢?
因為陳默比較能吃,苗苑買起菜來也豪邁,大包小包的拎滿,費勁兒的空出一隻手開了門,腳尖一推,一隻長得異常神奇的大狗衝她響亮的汪了一聲。
苗苑嚇得一僵。
陳默連忙迎過去幫苗苑拎東西:“別怕別怕,它不咬人。”
“這這……這位……”苗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摸了摸大狗的腦門,大狗從善如流的在她掌心裡蹭了蹭。
“這是侯爺,還記得嗎,當年陸臻送給我的,在你們店裡送的!”
苗苑大為震驚:“長這麼大啦!”她拎起侯爺粗粗長長有如黑人髮辮似的長毛:“怎麼,這個毛……誰給它編的啊!”
“沒人給它編,天生的。”陳默有點汗:“是這樣的,負責養它的人回家休假了,所以帶回來養幾天。”
事實上陳默思來想去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