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非我了。
只是這個話題,真的挺沉重,賓王將念頭壓下,身後祥光層疊,像是蓮花,不佔青水,分葉稀疏,星辰錯落在其中,道,“最近天庭風起雲湧,熱鬧的很,對於北幽紫陽帝君之事,你們幾位帝君是怎麼考慮的?”
賓王常年居於觀雲閣,不問外事,他想了想,道,“北幽紫陽帝君以往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少人對此詬病,可是真要將之換掉,豈不是天庭的大震盪?”
賓王皺著眉頭,蓮花起落,聲若鐘鼓,道,“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自亂陣腳,不是正道啊。”
“紫陽帝君之事,”
值日帝君眉宇間有著沉凝的光,四下如規,形似扇面,向四面八方擴散,凝成正正方方的八個格子,將周圍定住,他想了想,道,“東王公等人很有野心,上下串聯,推波助瀾,直指帝君之位,而我和其他的三位同道實際上默許的。”
賓王知道這肯定是有緣由的,長眉挑了挑,直接問道,“為何?”
“為何?”
值日帝君笑了笑,目光像是深潭,不見其底,道,“無他,只是攘外先安內罷了。”
“攘外安內,”
賓王品著四個字,想到天庭中若有若無的傳聞,若有所思,道,“紫陽帝君的來歷,莫非其真是仙道玄門在我們天庭埋下的大釘子?”
天庭的五位帝君,都是應運而起,一路殺伐,登上帝君之位,光耀萬古。
五位存在的來歷,都是諱莫如深。
即使是像賓王這樣的天庭元老,也是霧裡看花。
“不過,”
賓王扶著眉心,有金火生光,有智慧之火,道,“當年天庭是各大勢力妥協而生,那時候玄門仙道是主角,不只是紫陽帝君,就是你,還有其他帝君上位,恐怕都或多或少會有玄門仙道的支援默許。”
“你說的沒錯。”
值日帝君微微一笑,鐘鼓齊鳴,天落金花,鬱郁馥馥的香氣瀰漫,他不慌不忙地道,“當年要不是有玄門仙道的聖人和金仙支援,要上位帝君基本不可能。”
值日帝君接著說,道,“但是我們成為帝君之後,都是有意識地和聯絡的玄門仙道疏遠了距離,即使是和上洞八仙那一派,到最後都是相互合作。”
值日帝君侃侃而談,聲音清亮,道,“玄門仙道的絕大多數也是心照不宣,也是主動拉開距離。”
值日帝君的話在室內迴響,道,“簡單來說,我們帝君是天庭的主宰,自然不願意依附他人,而當時天庭新立,複雜難明,玄門之人不願沾染因果,退避三舍。”
“人之常情。”
賓王點點頭,表示明白,道,“那紫陽帝君不同?”
“他是不同。”
值日帝君對上自己的老朋友,吐露心聲,道,“紫陽帝君以及他背後的勢力卻很有雄心壯志,他們不但不願意避而遠之,反而企圖徹底掌控天庭。”
“他們是要徹底掌控天庭,讓天庭的每一個職位都是玄門弟子擔任,讓天庭成為仙道的一個交流之地。”
“這是以太冥宮為代表的玄門一派的主張。”
賓王對這個主張並不陌生,這麼多年來,太冥宮等勢力和天庭的水火不容,正是源於此,他們行事太過霸道了。
“不錯。”
值日帝君接著道,“和我們四人不一樣,北幽紫陽帝君和太冥宮的淵源超乎想象,打斷骨頭連著筋,那個勁頭,不知道都以為他是出身於太冥宮了。”
“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兩種理念之爭了。”
值日帝君緩緩說著話,娓娓道來,話語中有著刀劍爭鳴,隱隱見著鐵血,道,“接下來就是一場大戰,當時連金仙道祖都下場了,可謂是驚天動地,結果你應該能猜出來吧?”
“幸好是贏了,不然後果不可想象啊。”
賓王聽著這辛秘,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讓人神骨俱冷,道,“這麼說來,北幽紫陽帝君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不是他的本意,他是被迫的?”
“我只知道當時北幽紫陽帝君受了很重的傷,”
值日帝君扶了扶冕冠,金火交輝,耀耀騰空,道,“至於其他,當時有造化聖人和金仙道祖出手,天機亂到極點,真實情況恐怕只有紫陽帝君自己知道。”
“反正你也知道,紫陽帝君確實是這麼多年極少在天庭露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天庭只有四位帝君存在。”
值日帝君不緊不慢說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