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德,弟子想放他們一條生路。只可惜弟子也沒有‘波旬寒煙’的解藥。大師,如何才能替大夥兒解毒,還請賜教。”
苦因大師抬頭望天,但見白雪大片大片的飄下,隔了一會,皺眉道:“據老衲所知,‘波旬寒煙’乃是一種極為罕見,也極為霸道的毒氣。十二個時辰之後,若是沒有解藥,這將近三百條性命,只怕難保。可惜,那位穿著白衣服的施主縱有解藥在身,卻也未必肯答應解毒。”
司馬元、田七、巴特爾等人初時本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均把江浪當作是隱藏在孫伏虎夫婦身後,企圖坐收漁利,對付白衣人夫婦的同道中人。
待見到江浪出手救醒了苦因,又聽得二人對答之言,不禁喜出望外,始知這少年確非來爭奪寶藏的強盜。而且,苦因方丈言下之意,“波旬寒煙”多半也有解藥。
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個青衣少年竟然有意拯救一干人性命。
江浪將司馬元、田七、巴特爾等人一一扶著坐起,又自來到天山派八女身前。
他略一遲疑,道:“得罪了!”伸手攙扶上官敏坐了起來。
上官敏一張粉臉脹得通紅,輕聲道:“謝謝。”
江浪搖頭道:“不必客氣。”轉身欲走。上官敏忽道:“且慢。”江浪回過頭來,道:“上官女俠,有什麼吩咐?”
上官敏囁嚅了一陣,欲言又止。
江浪見她臉帶嬌羞,奇道:“上官女俠,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一定照辦!”
上官敏一咬嘴唇,道:“我,我懷中有個白色小瓶,裡面有敝派的十粒‘冰魄雪蓮丸’,能解百毒,或可一試。勞你駕,給取出來,我師姐妹每人服一粒。”
江浪一愣,這才恍然大悟:“男女授受不親。難怪她如此害羞。”斜眼向上官敏瞧去,見她約莫三十歲年紀,容顏娟好。
江浪心想:“我一個大男人,焉能伸手在女子身上摸索?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面前?”略一躊躇,突然間靈機一動,右掌舉起,呼的一聲響,一股掌風隔空送了出去。
上官敏驚呼聲中,陡覺胸前勁風鼓盪,隨即懷中一物自行竄出。
但見白影一閃,江浪手中已多了一隻小巧玲瓏的羊脂白玉瓶。
眾人見江浪憑空出掌,凌虛取物,連指尖也未碰到上官敏身子。這等神奇的功夫向來只是耳聞,從未目睹,人人自是驚駭無已,張大了口,半晌做聲不得。
江浪擰開瓶蓋,倒出一粒白玉般的藥丸,只覺一股淡淡的清香,聞著甚是舒泰。
他將藥丸送入上官敏口中,又即給天山派的餘下七女一一服了。
上官敏輕聲道:“這位少俠,請你將剩下的兩粒先喂苦因方丈和司馬老前輩罷。只不過,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靈效。”
這句話對江浪而言,正中下懷,當即依言將最後兩粒“冰魄雪蓮丸”給苦因和司馬元二人服下。
司馬元忽道:“少俠,老夫身上也有一隻藥瓶,勞駕,替我取出來給各位服食。唉,不知道管不管用,也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江浪依言在司馬元懷中掏出一個硃紅色的小小瓷瓶,倒出十餘枚碧油油的藥丸。他一面一個個的喂藥,一面尋思:“這藥丸倒有點兒像姬前輩贈予我的碧靈丹。只可惜我落在客棧包裹裡了,沒有隨身攜帶。否則倒是可以試試替大家解毒。”
眾人這才省悟,紛紛央求江浪取出各自身邊備用的靈丹妙藥。
須知江湖各幫各派均有傷科秘藥,以備不時之需。這些藥物各有各的靈效。須臾之間,江浪手中多了十餘瓶五花八門、形形色色的藥丸。
只可惜眾人服食了各家各寨的解藥之後,並無一人好轉。
顯然,“波旬寒煙”之毒,非尋常的靈藥所能化解。
江浪心中一動,轉身來到阿強身旁,伸手拍開他穴道,問道:“阿強,你快說,如何才能替大夥兒解毒?”
阿強甫一手足自由,當即跳起身來,發足朝著那洞口竄去,口中叫道:“師父,有敵人!快出來。快出來!”
江浪一驚,不待阿強再叫,又即飛指而出,將其點倒。
田七嘆道:“看來那白衣人已經聽到啦。少俠,你要小心!”司馬元也道:“小兄弟,你最好守在洞口,出其不意,好殺他夫婦一個措手不及。”高老三道:“快取我的雷火彈,把這幾個狗賊通通炸死!”
眾人七嘴八舌,顯然把江浪當成了救星。
江浪點頭道:“各位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