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展到很多領域了,所謂的中心邊緣說,所謂的地毯遊擊說就是這麼來的。總之,以席先生您的條件而言,知道您名草有主基本上對於我們來說等同於經歷了一場非常血腥的武裝鎮壓。”女主持極其曖昧的挑了下眉,精彩搞笑的言論又是贏得滿場喝彩。
席郗辰笑笑,未接話。
“那麼能否請席先生稍微透露一下那位了不起的女子的相關資料呢?”
“我很樂意,但是我想她不喜歡我談論到她。”
“從未參加過這類節目,倒也遊刃有餘。”不知什麼時候沈晴渝已經站在了我身後側。“若不是逼著他去,八成是懶得理睬的。”下一刻轉身對著我笑道,“下次有機會安桀也去幫阿姨的電臺撐撐場面如何。”
不等我的回答,沈晴渝繼續自語道,“……不過,郗辰什麼時候也有看中的女孩子了……”
“我出去了。”
“咦?安桀你要出去啊?!那晚飯回來嗎,我正在堡湯呢。”
我看了她片刻,“不回了。”
沈晴渝頓了下,笑道,“這樣啊,那行,自己出去要注意安全。”
隨意點了下頭,旋步走了出去。走出花園的雕花鐵門,沿著小路沒走幾步便在灌木欄旁滑蹲下來無法抑制的乾嘔起來,不停抽搐的胃翻山蹈海,冷汗從額際泌出,痙攣噁心地好像把整個膽汁都要嘔出來。
番外二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申育附中的那條鬱蔭小道上,贏弱而沉斂的女孩,灰色的綿質運動裝襯托著一張過於慘白的精雅臉旁,長髮及腰,手上捧著一束玉堇百合,初夏的微風吹起幾屢黑絲,柔繞扶過臉頰,白玉般的花瓣幾許飄零。這一刻,心起漣漪。
那晚的夜,白玉般的花瓣灑滿了夢裡的每個角落。
後來他知道她叫簡安桀,一個在一瞬間就刻進了他心裡的名字。
“Elvis,看什麼呢,這麼出神?”身旁好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失神。
“他是誰?”
“噢,學校的新起之秀,葉藺,長相出色行事乖張,咦?他身邊的女孩是……”
“走了。”冷慢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竟有點憤怒。
然後他知道了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叫葉藺的男孩。她會被他逗笑,她會微微的臉紅,她會生氣著擰他的臉,她會皺著眉頭說吵死了,那些生動而眩目的表情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身上的……他開始變的迷茫而煩躁,他想做些什麼,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他想他是瘋了……
“Elvis,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什麼?”朋友突如其來的問話讓他的呼吸有那麼一瞬的緊窒。
“因為你最近的表現很異常,我一直很好奇像你這種超齡穩重自律又極度聰明的人談起戀愛來會是什麼樣子?現在看來,魂不守舍,茶飯不思,又有點陰險與狡詐,唔,雖然跟常人有點出入但也相去不遠了。不過!我更好奇的是——究竟是哪位女神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我們的冰山王子Elvis席傾心?!嘿,應該會有不少人要心碎了呢。”
原來在外人眼中他竟已表現的這般明顯,想來他席郗辰會因為一個女孩而混亂並且難以自控該是多麼希奇的一件事,甚至於連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沒有愛情,他將自己的第一次心悸深斂而決絕地藏匿進了心底的最裡層。
國內學業結束後前往美國留學,他以為他們不會再有交集。三年後回國參加晴姨的婚禮卻讓他又遇到了她!她穿著純白色的小禮服,靜謐地坐在禮堂前排的木椅上,空靈的眼眸清如靜水。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她,但是,洶湧而來的情潮讓他知道,他不但沒有忘了她,甚至,那份隱匿多年的感情翻湧而來比從前更狂烈也更加地無法自控。然而命運的捉弄,竟然讓她成了他法律上的表親。後來的四個多月他住進了簡莊,介入她的生活,看到她在午後的陽光下蜷縮著讀完一本泰戈爾的散文集,看到清晨剛起床時她那完全沒有防備的恬靜,看到她在書房裡墊著腳苦惱地想要將最上面的書拿下,看到她戴著耳機抱著玩具熊坐在陽臺上眺望遠方,很多的她在同一個屋簷下被獲知……但是他們從來都不交談,幾次的擦身而過,她表現的形同陌路,冷淡而疏離,可他亦不擅長主動打破隔膜。
直到那天,事實上那天糟糕的一塌糊塗!他聽見晴姨的尖叫聲衝出房門時只看到簡安桀蹲在樓梯口無助的發抖,而晴姨已然跌下樓,身側有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水!他瘋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跑過去把簡安桀從地上拉起,“你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