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過,這些下人們微微一愣,大喝道:“臭小子,你鬼叫什麼?”
他身邊的婦人卻是聽得一驚,回過頭對他也嘰嘰咕咕的叫了起來,史艾可和柯若紅站在外圍,對那二人說的話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見到那漢子說過話後,婦人的臉上驚懼不已,渾身撲簌簌的一抖,彷彿聽到的話甚為恐怖,史艾可心頭一擰,捏緊小拳頭正要大叫道:“住手!”
只是她尚且蓄勢待發,話音還未吐出喉嚨,便聽到身後一個低沉的嗓音,同樣的傳來道:“住手!”
眾人一道轉回頭看過去,暮色北風吹奏下,便見到一對少年男女結伴走了過來,那少年身材高挺,繫著威赫的長氅,而他身邊的少女卻是一襲素白色的長裙,腰間圍了淡藍色的短俏,姿彩欲仙,端得是郎才女貌。史艾可和柯若紅卻是看得眉頭一喜,便想跳起來乖巧的撲過去。
但轉頭想想身後的局面,這兩個小丫頭才算是微有羞赫,紛紛垂下小腦袋,楊宗志皺著眉頭走過來,見到這裡圍聚了幾百上千的漢子,三道天塹般的溝渠延伸出去,眼前卻沒有一個人在挖渠擔土,而是聚眾圍了個半弧,外圍的漢子們不斷吆喝叫好,彷彿裡面正在爭鬥或者賭錢,一時間熱鬧的緊。
楊宗志本就擔心可兒負責的這一塊,這裡是他計劃的重點,沒有這裡的佈置,其餘所作的功夫全都是白費,因此才會和費幼梅一起來這裡看看,到底進度如何,卻沒想到自己過來之後,卻是看到這般光景,楊宗志心下又氣又怒,揹著手走過來,見到史艾可和柯若紅垂著小腦袋不敢見自己,心底裡便明白幾分,恐怕……這一切,又是這兩個不知安分的小丫頭在惹是生非了。
他的性子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爹孃和師父對他喜愛胡鬧也頗多怨懟,可他對大事卻分得極清,當知什麼時候該規規矩矩,什麼時候該一絲不苟,絕不會因為自己胡鬧而壞了大事,現在山下圍了數以萬計的官軍們,搖旗叫囂著要捉拿自己回去,山上人更是因為維護自己而擔著干係和風險,解困救圍便全靠這三道渠閘了。
楊宗志按捺住心頭的怒氣,腳步沉沉的走進去,對史艾可和柯若紅瞪了一眼,便轉頭問道:“怎麼……怎麼回事?”
虎傑夫湊上來,抱拳道:“楊……楊大哥,是我一個瞎了眼的下人,欺負了您的兩位妹子,我正要將那下人捉過來給她們賠罪。”
楊宗志聽得嘿嘿一笑,暗想:“一個下人想要欺負到古靈精怪的若兒,和風風火火的可兒,這怎麼說的通?”他當然知道,人家別說是欺負這兩個小妮子,就算是不被她們二人欺負到,便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了。
當下他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又走到史艾可二人面前,低頭道:“你們說說,人家是怎麼欺負你們了?”
兩個小丫頭聽得心兒一顫,聽出楊宗志這般壓低語氣呵斥一句,實則是心頭泛起怒氣了,只不過當著人面給自己留著臉子,柯若紅幽幽的抬起小臉,暈紅著臉蛋,結結巴巴的笑道:“師哥……好師哥,我們……我們方才……”
楊宗志皺眉道:“你們方才怎麼?”
柯若紅聽得小臉一白,頓時不敢接話,畢竟現下在作正經事,自己和可兒兩人胡鬧著打起了雪仗,這才造成糾紛,這話倘若說出口,可不定師哥要怎麼氣惱自己呢,她一隻潔白柔嫩的小手兒緊張的捏著石榴裙的裙角,費幼梅見狀便明白了三分,暗自伸手拉了拉楊宗志的胳膊,甜甜的正要說話解圍。
一邊的虎傑夫見自己心中仰慕無比的姑娘,被楊宗志教訓的抬不起頭來,頓時熱血沸騰,迎上一步豪氣道:“楊大哥,你千萬別怪柯姑娘她們,這事……這事真不怪她們,都是我那下人性子太過兇蠻。”
楊宗志嗯的一聲點了點頭,暗想:“過去我們曾經幫他們虎家牧場找回了馬匹,因此今日那位虎老爺子才會首先開口聲援,現在這位虎少爺幫著可兒,若兒她們說話,也極尋常。”此刻還是大事要緊,當真也不能把這兩個打不得,罵不成的小丫頭怎麼樣,漫說人家本沒出言相怪,便是姨娘也將古靈精怪的她們倆看得寶貝疙瘩一般,自己不如大事化小就是。
楊宗志回頭笑道:“既然虎少爺不說什麼,我便替我這兩個妹子陪個不是,今日一趟全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來到長白山,官府說不定也不會趁著這麼風寒雪凍的時刻圍山,走走走,我們去看看你們家的那個下人,看他可受了什麼傷沒有?”
史艾可和柯若紅聽得對視一眼,暗自都鬆了一口氣,對著彼此打了個嬌媚的眼色,噗嗤一笑,虎傑夫忙道:“不必了,不必了,我那下人皮粗肉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