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道:“老掌門可千萬要多個心眼啊。”
其中大多都是附和劉衝這句話的聲音,楊宗志在後面聽得一皺眉,心想:看來這劉衝不光是自己要謀位,而且早已買通了下面一些弟子幫扶他,好行事。
想到這裡不禁偏頭看了一下身邊的婉兒,只見婉兒身材嬌小,此刻前面堂中的情形被身前的大漢們擋住,看不清楚,只是聽到那些說話聲,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卻是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一般,看見楊宗志來看她,這才對著楊宗志皺了一下可愛的小鼻子。
楊宗志見婉兒身處這環境中倒好像沒事人一樣,也是佩服她的勇氣,心頭又頑皮心起,低頭對著她作了一個對眼,逗得婉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所幸身前的漢子們正在吵嚷,她這噗嗤一下被這些聲音所蓋住,就算如此,婉兒也是臉色一紅,趕緊捂住小嘴,再也不敢看他了。
寶座上的洪嵌離聽見下面又吵鬧起來,心頭煩躁,又喝道:“吵些什麼,吵些什麼,都給我閉嘴。”聲音雖然還是不大,但是相比前面,語氣更是嚴峻了起來,下面那些正在喊話的漢子們,聽見老掌門發怒,都是嘎然將聲音止了下來。
洪嵌離皺著眉看著下面的情形,沉吟了好一會,才道:“此事現在還無定論,派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也不單單就是撫同一個人才是。”
劉衝聽到師父這句話明顯偏袒餘撫同,面色一變,又道:“師父,我只怕這件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弟子今日想來想去,只是在想,不讓師父您恢復功力,對誰最有好處?弟子想只怕是北邊那些傢伙才最高興看到這件事發生,而他們想上到我們的登拓山總壇上來,那是千難萬難,所以……所以……”
洪嵌離在座位上聽得眉頭更皺,介面道:“所以什麼?”
劉衝又歇了一下,才道:“所以他們只有收買了去辦這件事情的人,才有機會作成這件事情才對,是不是?”
坐在劉衝對面的餘撫同聽到劉師兄這句話,面色大變,道:“劉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說小弟被北斗旗的人收買了,偷了師父的藥,去交給他們不成?”
餘撫同說到這裡滿臉通紅,又道:“若是我要拿走那奪命丹,又何必不遠千里去長白山求了它回來?”
劉衝嘿嘿一笑,道:“你自己作的事情,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餘撫同滿臉脹的更紅,一隻手指著劉衝,口中卻是“你……你……”的說不出話來。
劉衝見此情形,哈哈一笑,道:“你莫不是被人揭露了出來,說不出話來了吧。”
餘撫同身邊坐著的一個年紀十七八歲的青年人,見這個情形,忍不住小聲道:“餘師哥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作這樣的事情的。”
劉衝身邊坐著的長鬚漢子聽了這句話,捏了一下額下的長鬚,嘆口氣道:“雖然我也不相信餘師侄會作這樣的事情,但是事實現在擺在眼前,白師侄,你年紀幼小,不知道情況,切莫亂說話。”
楊宗志在後面聽得分明,這長鬚漢子的聲音分明就是左師叔的聲音無二,心想:是了,你們兩個此時就是在演戲了才對。
洪嵌離聽見下面幾個人爭論了起來,心中也是不知該如何處理,擺一下手,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堂外一個聲音大聲道:“老掌門,武當派的首座弟子天豐在外面求見。”
洪嵌離心中正在煩悶,卻聽武當派的人又來求見,只是武當和齊天派兩派相隔不遠,又不好得罪,只得說了聲:“有請。”
堂外的弟子應了一聲是,不一會就見一個年輕人走了上來,楊宗志也沒想到武當派的人會來,這時抬頭看去,見這武當派的天豐也是長得身材高大,面相英偉,一臉忠厚之色,身上穿著是武當派的袍子,頭上帶個髮髻,神態樸實無華的很,楊宗志見他人品氣質卓越,心中不禁對他升起一絲敬意。
天豐幾步走進來,下面站著的紅頭巾漢子自覺的分開兩邊讓路,讓了他進去,天豐又走到堂中,才行個禮,道:“晚輩天豐見過洪老掌門,這個時候打擾貴派真是唐突的很。”
洪嵌離在座上呵呵一笑,道:“天豐師侄這個時候,來我這齊天派,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麼?”
天豐頷首道:“晚輩的恩師今日聽說貴派號角聲大作,不知貴派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叫晚輩前來看看,如是有什麼為難事,晚輩也好幫一幫手。”
楊宗志聽到這裡,心中卻是想起王老船家說過,北斗旗和齊天派年年爭鬥,若不是這武當派一直從中調停,事情早就鬧大了,這才恍然暗道:這天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