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甘心為他就死的神情,心中如同被雷擊中,只覺得萬念俱灰,這十幾年來的拼命苦練全是白費,也是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吐到了若碎的背上。”
天豐在一旁聽得心中一動,訥訥道:“洪老掌門……你莫不是……莫不是。”
洪嵌離嘆口氣,道:“不錯,我當時受到那情景的衝擊,身上還沒有散開的內力,全部向我自己反噬過來,我承受不住這反噬之力,這才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天豐聽到事情果然如此,也是嘆口氣,楊宗志和秦玉婉沒想到這兩敗俱傷之局在三年前就已經形成,不禁心頭黯然,洪嵌離又道:“我和丁晚成當時都是身受重傷,若碎見我一掌沒打下來,抬頭看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背上的血,不禁叫了一聲出來,丁晚成被這呼聲警覺,他是老江湖,一看就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還假心假意的問我道:‘賢弟,你可是受了自己內力反噬。’
我心中悲痛,哼一聲也不說話,丁晚成垂頭想了好一會,道:‘我知道天下有一門內功心法,正是治癒你和我這兩種內傷的。’
若碎在一旁聽到,趕緊問道:‘那是什麼心法?’
丁晚成又道:‘那心法傳自西域,名叫‘羅蘭心經’。’
我聽到心中一動,暗道:‘難道天下真的有這麼一種心法可以治癒我的內傷?’丁晚成又道:‘賢弟,你若是還信得過我,就在我這裡住下來,我保證派人去找到羅蘭心經交給你來修煉,可好?’
我聽得心中一怒,呸的又是一聲道:‘我齊天派手下高手如雲,我自己難道不能去找麼,你讓我住在你這裡,焉知你不是想要再害我?’說完我再不搭理他們,鼓起最後的力道徑直回了江南。”
楊宗志聽他說到這裡,點一下頭,心中卻是聯想起莫難和尚曾經說過道:“我們老旗主他……他已經死了?半年前與齊天派的洪嵌離為了爭那羅蘭心經弄的一死一重傷。”心想:原來他們後面就是為了爭奪這羅蘭心經才弄到現在這般模樣。
洪嵌離又道:“我回來之後,受了很重的傷,派中的事務無法打理了,那時我幾個徒兒都還年幼,只好將這派中的事務都交給我左……左師弟掌管,自己只是繼續練功療傷,可是這反噬之力無論我怎麼修煉也去不掉,到後來越是練功我越是難受,只得停下了不練。”
頓了一會洪嵌離又道:“有一日,衝兒……哎,劉衝見我心煩意亂,便問我怎麼回事,那時的他還是對我一片忠心耿耿的,全不是現在這般喪心病狂,我就把羅蘭心經的事情說與他聽了,劉衝聽說這羅蘭心經能夠治癒我的內傷,當即拍胸脯說為我到西域去尋找這羅蘭心經回來,我心想:難得他有這樣的孝心。就答應了他。”
楊宗志點一下頭,暗道:看那劉衝師兄心機謀略,顯然謀奪這齊天派掌門之位的行動不是這幾天才進行,那個時候他見師父受了傷,會怎麼想?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已經有了反意呢?想到這裡禁不住問道:“洪老前輩,不知餘師兄是哪一年入的齊天派?”
洪嵌離愣了一下,不知他問這句話的意思,隨口道:“撫同是九年前入的我齊天派,那年我練功心急,差點走火入魔,就停了幾天,到山下去散心,見到一個小孩子站在江邊背書,突然覺得我們這些粗莽漢子一生刀槍打殺,臨到最後連自己喜愛的女人也看不起自己,只有像他這樣飽讀詩書的人,也許才是個出路,於是我就將他招到我手下收為第二個弟子,我雖然傳他功夫,卻不限制他讀書,讓他一直讀下去。”
楊宗志聽到他如此說,心中也是一凜,點了下頭。洪嵌離才繼續道:“衝兒……劉衝為我到西域去尋找羅蘭心經,一去就是二年,哎,想到這裡,我倒是覺得衝兒這孩子也不全是一無是處,至少他那時對我的關心和照懷卻是一片真心的。”
洪嵌離頓一下,又道:“兩年之後他回來,已經比以前長得更高更大了,臉上全是一片滄桑之色,我看了也甚是心疼,只是我一生都是個粗魯漢子,全不懂得表達這些,都放在了心底。他回來告訴我說,他找到了羅蘭心經,並且從西域偷偷帶了回來,只是……只是……”
秦玉婉聽到這裡,大眼睛一閃,問道:“只是什麼?”
洪嵌離又閉上眼睛,一臉痛苦的道:“只是到了這大江沿岸時,碰到江北的人,被丁晚成……丁晚成這個老賊出手搶去了。哼哼,哼哼,這個老賊他害我一生,讓我不得安寧,從未有過一天快活日子,我心中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
洪嵌離說到這裡右手在桌子上重重的砰的打了一掌,此刻他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