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婉坐在馬上,小臉被烈日烤的通紅,豔豔的泛著媚光,咯咯一笑,道:“我聽說少林寺裡面可是不奉酒的,你這壞蛋進了這少室山可就沒有酒喝了。”
楊宗志搖搖頭,指著山腳旁的一排小桌子道:“怎麼可能,這過往的江湖豪客,大多是好酒之人,你看,那邊不是已經有聰明的人事先得到訊息,擺好了酒攤準備招待貴客了麼?”
秦玉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當真有不少人擺出了攤位,上面掛一個大大的酒字,後面擺著一排小桌和小凳,倒真的已經是作好了準備,心中也是暗暗稱奇。
兩人向那排少林寺迎賓的桌凳走去,走到面前,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少林和尚行禮道:“二位施主,請留下門派和姓名,貧僧等好作準備。”
楊宗志微微一笑,道:“大師,這麼多江湖豪客,你們少林寺都是免費招待麼?”
那和尚垂眉道:“我們少林寺多的是廂房,兩位住進去之後,每日都有齋菜侍奉的。”
楊宗志又一笑,道:“若是大家夥兒想要吃肉喝酒,那怎麼辦?”
那和尚面上一愣,顯然是前面沒有人提出過這個問題,訥訥道:“這個……這個嘛……”
楊宗志又哈哈一笑,道:“你們不提供大家要吃的肉,說不得這些江湖漢子,只得自己上山去打些野味回來下酒了,是不是?”
那和尚聽到這個話,趕緊雙手合十道:“罪過……罪過……”語氣虔誠悔過,顯然是認同楊宗志這個說法。
秦玉婉在馬上見楊宗志與那和尚說笑,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道:“九哥哥,你就放過這位慈悲為懷的大師吧。”
那和尚見說話的少女嬌聲嫵媚,卻接道:“這位施主考慮的甚是周到,敝寺不提供肉食,但是敝寺周圍的野獸卻因為這樣而慘遭屠戮,這正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唸了幾遍,又道:“貧僧定要去見寺中方丈,將這件事情稟報於他,讓他老人家拿個主意才是。”
說完又低頭合十,道:“施主慈悲心懷,貧僧心中佩服的很,兩位施主便隨我進去吧。”
秦玉婉萬沒想到楊宗志說了幾句話,卻有如此效果,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定定看著那些酒攤上的酒,大流口水,心中不禁一惱,下馬走過去扯住他的胳膊,拉他一道隨剛才那和尚走上山去。
兩人隨著那和尚一路向上走去,見少室山中此刻不知聚集了幾百上千號人,穿著各色衣服,擠作一團,呼喝聲眾,三人費盡力氣,才衝了進去。
走到一個略顯幽靜的小院,和尚開啟院門,回頭道:“施主們請。”
楊宗志行個禮,當先走了進去,見裡面竟然是一處雅緻的別院,院子中假山池塘涼亭儼然,一旁有一排廂房聳立,從東向西有幾十間之多。
那和尚在身後道:“這裡是我少林寺,平時招待上香貴客所用的廂房,這次也用來招待一些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
楊宗志回頭一笑,道:“好個幽靜的所在,可我們並不是什麼鼎鼎大名的人物,怎麼能住到這裡面來?”
那和尚合十道:“貧僧不知道什麼江湖名聲,拳霸刀皇,只知道施主慈悲心腸,在貧僧眼裡,那就是最大名鼎鼎的人物。”說完再不多話,徑直走到那排廂房邊,開啟其中一個的房門,道:“兩位施主請好好休息,這裡面有兩間獨立的廂房,正適合兩位來用。”
楊宗志走進去,見這房中收拾的甚是乾淨整潔,一塵不染,心中一動,想起在破廟旁遇到的事情,回頭道:“敢問大師怎麼稱呼?”
那和尚垂頭道:“不敢,不敢,貧僧法號慧能。”
秦玉婉在一旁道:“原來大師還是少林寺中第二代的弟子。”
楊宗志點一下頭,又問道:“請問大師,近幾日少林寺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麼?”
慧能想了一會,答道:“這幾日,敝寺中主要是接待各方來的英雄人物,並無任何異常。”
楊宗志又點一下頭,雙手合個十,道:“慧能大師,請問那位獻信物的北郡姑娘,是不是也是住在這排廂房裡面的?”
慧能面上一愣,恍然道:“原來施主問的是那位陽女施主,她卻不是住在這裡。”
楊宗志哦了一聲,道:“她也是姓楊的麼?”
慧能道:“那位女施主正是姓陽光的陽,她是住在戒律院裡面那個單獨的廂房。”
楊宗志聽到這裡,點一下頭,慧能又道:“只是那裡現在守衛森嚴,施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