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來,爹爹給她發了幾封疾書,也不見她回到西蜀來。”
楊宗志道:“可能其中發生了一些波折,那日我不光遇見了瑤煙姑娘,還看到三個霸天門的老者尾隨著她,也許她後來又碰到一些類似的麻煩,沒有辦法及時趕回來。”
楊宗志頓了一頓,又揮手道:“這事先放過不提,只是今日慧敦大師你們帶著葛老二到來之前,可有見過其他一些什麼人?”
慧敦想了片刻,答道:“沒有,我們一路緊趕,期間沒有絲毫耽誤。”
楊宗志點一點頭,再道:“那就奇怪了,知道葛老二下落的,按理說只有我們當時望月樓上的那些人,才是了……”天豐下意識的一點頭,沉吟道:“應該是這樣,那麼……九弟,你心中懷疑的是誰?”
楊宗志想了一下,才道:“你們談完了話之後,便一起下了樓,然後望月樓就發生了大火……嗯,先前我一直以為這望月樓大火是筠兒自己引燃的,可是我事後問了筠兒,她卻說不是她。”
慧敦和天豐一齊哦了一聲,想不到這大火怎麼會是筠兒自己點燃的,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她,筠兒臉色一紅,低下頭不敢說話,楊宗志又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賊人是我們今日望月樓上的一人,或者幾個?然後他們親眼目睹了葛老二與羅天教之間對質的經過,知道葛老二的謊言已經被當堂揭露,下來若是再對葛老二作些威逼利誘,說不得他就會說出實話來。”
楊宗志一邊說話,一邊踱了幾步,偏頭道:“那麼我要是那些賊人的話,心中必然恐慌,一定暗自打著主意,要麼救下葛老二帶走,一了百了,要麼乾脆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總之一定不能讓他再呆在慧敦大師你們的手中了才對,是不是這樣?”
慧敦聽他一步步推說,點一下頭,接道:“不錯。”
楊宗志又道:“可惜當時葛老二身旁守衛重重,漫說一兩個人,便是再多幾個幫手,也沒有把握能在眾武僧手中救下葛老二,又或者悄無聲息的殺掉他,所以……所以他只能用計。”
“用計?”慧敦驚了一下,迷茫道:“用什麼計?”
史艾可卻在一旁介面說話了,沒好氣的道:“當然是放一把火,將那西蜀最高最漂亮的望月樓燒的七零八落,危及到附近的百姓生命更好,又甚至把那……把那個小美人兒燒的香消玉殞了,你們少林寺的大師們阿彌陀佛,慈悲為懷,自然是人人挺身而出的,那賊人便可以輕鬆得手了。”史艾可話說到最後,掩飾不住的一股酸意冒了出來。
楊宗志微微一愣,想不到可兒也有這等急智,想是她平日在自己身邊大大咧咧慣了,自己沒有絲毫察覺到,再聽她口中那酸意十足的話語,心中不由的苦笑,左手微微一抖,那手上的旖旎味道彷彿又盛了起來。
史艾可一邊說話,一邊眼睛斜瞄著楊宗志,見他聽了自己的話,忍不住抬起左手來看,臉色騰的一下變得血紅,嗔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敢再看他了。
筠兒卻未覺察,聽到這裡,哎呀一聲,惴惴道:“那……那望月樓之中當時除了這幾位遠來的師傅,便只有……便只有我教中的幾位壇主了。”她說到這裡,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暗道:這炸少林寺的陰謀,說到底與自己教中還是脫不了干係。
楊宗志看筠兒臉色,便知這小丫頭心軟,介面道:“不是,其中還有一個人不是羅天教中的人。”
筠兒一片茫然,問道:“是誰?”
楊宗志吸一口氣,抬起頭,肅然道:“楊秀!”
………………
筠兒領了眾人一道來到驚雷壇,剛到大門口,見到兩個分壇的教眾守衛在門口,那兩個教眾見是公主帶人前來,自是不敢多問,只說壇主還在裡面,便放了大家進去。
大家進到分壇中,見遠處還有一間屋舍亮了燈光,燈火透出,兩個人影聚在一起說話,顯露在摺紙窗戶上,楊宗志一擺手,叫了一個教眾去扣門,扣了兩下,裡面熊百平粗豪的聲音不耐煩喝問道:“誰呀?”
那教眾被喝的一窒,不敢接話,再過了一會,才見熊百平罵罵咧咧的走過來開門,一開門,見外面站了十幾二十個人,當先的是公主和一個少年,那少年英氣蓬勃,劍眉軒昂,卻是飄灑的緊,自己從未見過。
熊百平一愣,聲音小了下來,揣測道:“公……公主,這麼晚了,有事麼?”倒也難怪他暗中揣測,公主性格雖柔和,但不與教眾們親近,別說這麼晚了,便是大白天的,也從未上門來找過他,當然不知是什麼意思。
筠兒咯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