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將,身份地位懸殊,我自是有些拘謹,也是人之常情。”
趙虞鳳絲豪也未消氣,繼續擰著身子道:“什麼公主千金,又或者小小武將了,那你怎地不說……你怎地不說我還是你未過門的……未過門的妻……妻……”
她說到這裡,終是忍不住心中嬌羞,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但是眼神卻是彎彎漫住了楊宗志,心中痴痴想到:皇兄不聽我的意見,便偷偷給我許了這門親事,哼,我本來生氣的很了,只不過……只不過現在看了這呆頭呆腦的笨傢伙,渾不知風月一般,真真是……真真是……我不知怎麼……不知怎麼……難道我在那高樓之上看了他一眼,便真的將他印在了心底麼?
趙虞鳳想到這裡,心中下意識驚慌起來,趕緊呸呸呸的啐了幾口,小手叉在不盈一握的細腰上,又介面嬌聲遮掩道:“誰想要作你未過門的妻子了,本公主自打出生以來,唯有……唯有這事最是讓人惱火,皇兄一點也不聽人家的意思,便……便自己先斬後奏了。“
楊宗志皺著眉暗道:沒過門的妻子……唉,這件事情的確讓人很是頭疼,罷了,她總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正當少女憧憬無限的時分,自是不願嫁給我這粗莽武夫,我便是哄一鬨她,先過了這一關,才是正經。
他定下主意,便輕輕咳嗽一聲,將呆滯的虞鳳喚醒過來,然後湊近一步,低聲道:“公主,皇上給你我二人賜了婚,這事情發生在我出征北郡之前,我也是一片茫然,不過公主是這麼溫柔可親的妙人兒,到時候我們想一些好的辦法,說不定這事便可圓滿的推託解決掉。”
虞鳳聽了楊宗志的誇讚,忍不住放下了嘟著的小紅嘴,小手也從腰間收了回來,噗哧一聲微微笑出來,她身份尊崇,自己見過的男子除了皇兄,從未有過一人敢對自己說些輕薄讚賞的話來,因此一聽之下覺得頗為新鮮,卻又有些甜蜜眩暈而不自覺,只不過聽了後半句,虞鳳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咬牙問道:“你想……你想怎麼推託解決掉?”
楊宗志兀自沉吟,還未曾聽出虞鳳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微的變調,猛一點頭道:“這件事情嘛……這件事情嘛……有了,下次再見到皇上,我便與他去說,說我在外面已經娶了一門親了,這樣一來,自然不能委屈了公主,這婚事就會不了了之。”
虞鳳心頭髮緊,訥訥的顫抖著紅唇,傻問道:“你當真……你當真在外面娶了親麼?”
楊宗志啞然失笑道:“這事只是為了哄騙皇上的,自然是假的了。”
虞鳳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卻又心頭無比惱怒起來,切齒冷笑道:“你這樣說的話,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皇兄要是知道了,定要……定要砍你的頭。”她本是個嬌滴滴,乖巧巧的豐盈美人,平素知書達理,通曉音律,這番話說起來卻是惡狠狠的帶著厭氣,便是她自己聽了,也不由得整個人都呆住,不知道為何這笨蛋傢伙這般易於撩起自己的怒火,自己……自己只怕前面這些年來發過的火,也比不上今晚這一兩個時辰的多。
楊宗志想了一想,自己有沒有娶親,確實很容易被查知過來,根本無法瞞人,不由得皺起眉頭,沉吟道:“這也不行,那麼……那麼這樣好了,可能不過多久,皇上又要派我去出征北方四國,我便去對皇上他說,說我領了君命出征,只怕有得命去,少有得命回來,這賜婚的事情,萬望收回成命。”
虞鳳聽得小臉一白,眼神不禁有些失神,嬌聲道:“你……你帶兵上陣殺敵,真是這般危險麼?”
楊宗志搖頭道:“這倒也說不上,到時候我們再度出擊,便是時機準備的非常充分了,我是主帥,尋常刀光劍影,性命相拼自是難以見到,只需在大軍身後運籌帷幄,危險麼……倒也有一些,但是少的命回來,卻是說得有些誇張,不過這樣說起來也算沒大錯,那便算不得欺君了。”
虞鳳更加惱怒,捏住自己的小拳頭,左手下意識拉起自己宮裝邊,腰身上的一處絲綢,手指緊緊的絞纏,將那平整的絲綢絞得皺起一片,口中卻恨聲道:“皇兄這場賜婚,本是以你之身,代為鼓勵三軍將士,大家齊心合力,為我南朝江山社稷,千萬黎民百姓,拋頭顱,灑熱血,可是臨行之前卻又悔婚,那……那豈不是要叫將士們心寒,壞了軍中計程車氣?”
楊宗志手撫額頭,頭疼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妥,這事倒是難辦了些……”他一邊說話,一邊就在虞鳳身邊的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他此刻與公主商量悔婚的事情,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下意識的便將虞鳳的公主身份給丟在了一邊。
楊宗志一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