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佩劍,所以惹得她們大打出手。
繼而再多想一些:“自己身邊的女子們可謂身份繁雜,裡面既有異族的公主佳麗,又有……又有反賊的掌上明珠,還有皇上的寶貝妹妹,個個身份不俗。”楊宗志心中一直為這件事情頭疼,暗自不知該如何轉圜迎奉,才可讓這些小丫頭們和睦相處,她們出身來歷不同,有很多更因為家中長輩的恩怨糾纏,造成她們自小的立場便不一樣。
遠的不說,便說筠兒這丫頭,雖然她性子柔順,從不與人爭執,但是她叫起皇上來,依然是開口亂叫:“那昏庸的小皇帝……”楊宗志知道,筠兒叫仁宗昏庸,並不是她自己心中裡的界定,而是……聽著西門松一直這般叫喚,不覺便受了她爹爹的影響。
再者說,自己答應了虞鳳要停將她娶過門來,虞鳳貴為當朝唯一的公主,身份崇高,朝中內外都呵護之極,皇上見了她,三皇子見了她,各個拿她沒有半點辦法,她若是知道自己身邊跟了這許多小丫頭,心裡必定不痛快,大發嬌嗔一通只怕還是最輕的,她若是知道筠兒等人的身份來歷,只怕……只怕……
楊宗志微微嘆了口氣,身邊緊緊靠著幽幽噴香的印荷,他暗地裡甚至覺得這些丫頭都好像印荷一般,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光彩出眾的來歷才是最好。他輕輕捏緊印荷的小手兒,便要跳身下去,忽然亭中的秦玉婉轉過頭來,幽幽嘆息著,脆聲道:“筠兒姐姐,你們……你們不累的麼?”
筠兒和淼兒聽得一愣,手中的招式不由得緩了一緩,筠兒稍稍嬌喘著笑道:“婉兒妹妹,你不是最最熟悉天下武功的來歷麼,你來看看,我和姐姐兩人的武功,到底誰高誰低?”
何淼兒也脆聲道:“婉兒妹妹,你別整天悶在房中悶悶不樂的,那壞冤家拋下我們獨自走了,你難道便不能和我們一起說說話,你身子本來就不好,陰氣太盛,現下更加需要調養的呢。”
楊宗志聽得一呆,怎麼……怎麼筠兒和淼兒口中半點火氣也沒有,甚至在勸說著婉兒與她們笑鬧一番,淼兒更是將矛頭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這……這和自己有什麼相干?
秦玉婉臉色微微蒼白,聽了這些,不覺嬌笑道:“我明白你們的心思,你們是不想我悶壞了,對……對他不好,所以才要在我面前練武,給我找些事情出來作,咯咯。”
印荷拉著楊宗志的大手,不由看得目瞪口呆,她常年泛舟江上,見過的豪客佳侶何止萬千,但是如同身下亭子裡這樣三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卻是平生也不曾見過幾個,印荷過去在江上認識了秦玉婉,更是知道這身穿淡黃色小裙子的姑娘便是公子爺的身邊人,看到她開顏一笑,印荷不禁心生旖旎,暗道:“這……這位姑娘又美麗了許多。”
正自遐思間,忽然亭子後的內屋中急急的衝出了個窈窕身影,印荷轉頭一看,更是看傻了眼,那小姑娘穿著綠色的清逸小襖,身下是短短的百褶裙,裙下露出潔白髮膩的秀腿,又長又直,那小姑娘長得很高,身子卻清瘦,腰肢細的離譜,而腰下的美臀兒卻是挺翹無比,她手中端著熱熱的湯菜,一邊飛奔而來,一邊卻是嬌聲輕喚道:“讓開些……讓開些,紫兒特製的蓮藕湯來哩。”
不過一會,索紫兒便飛跑進聽雨亭中,將手中滾燙的青花瓷碗端放在亭中的石桌上,筠兒和淼兒一道收了招式,撫了撫額頭邊鬢角的香汗,也湊近過來,索紫兒轉過素白的小臉,朝著秦玉婉討好的嬌笑道:“婉兒姐姐,你來嚐嚐紫兒的手藝,看看入不入得了你的法眼?”
楊宗志看的心底一柔,他離去之前,紫兒曾經追出老遠,便是要自己嚐嚐她的手藝,事後他們一道在煙波樓上用飯,紫兒吃了煙波樓上的大菜,才是恍然大悟自己的手藝平平,更是發下誓言要讓自己刮目相看,此刻再見,紫兒愈發的嬌痴出眾,更沒想到的是,原來她一直在苦練做菜。
秦玉婉淡淡的笑了一笑,當真扶起碗中的湯匙,伸出一截嫣紅的小舌頭嚐了一下,面前煙氣飄過,她抿住櫻桃小嘴細細的品了一品,不覺開顏笑道:“紫兒的手藝越來越好呢。”
索紫兒一聽,更是開心的合不攏嘴,天藍色的秀眸皺成了彎彎的月牙眉,咯咯嬌笑道:“真的麼?婉兒姐姐,你可沒有騙我?你若是喜歡,便……便多吃一些。”
筠兒甜笑道:“乖紫兒,你這麼懂事,大哥日後恐怕越發寵你的沒邊哩。”她一邊說話,一邊伸出潔白的小手兒,撫了撫紫兒秀氣的鵝蛋臉,索紫兒方才做菜時,不覺沾染了一些菸灰在臉頰邊,她還兀自不察,筠兒伸手在她臉頰上撫了幾下,才將那些黑灰抹在了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