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切忌不可失了處子之身。楊宗志倒也不強迫她,便會輕輕的放手,只是一路來,一股邪邪的慾火,也逐漸淤積在心頭不得瀉出。
楊宗志收回自己散漫的視線,轉而又去看身下恬睡的小佳娃,忽然覺得心底一悲,十日之約轉眼過半,對於自己……卻又能留下些什麼?十日之後分手,自己回到洛都繼續作自己的護國大將軍,朝堂赫赫威凜,而她……也會回到極北的鳳凰城,作她高高在上的大宛國大公主,兩人一生中再也不會存在任何交集,若還能相遇,八成……只會是沙場上兵戎相見。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嘴角微微牽動,這時候身下的秀鳳忽然詰的嬌笑一聲,慵懶的伸腰道:“宗郎,你……你在想些什麼?”楊宗志晃眼看清楚,見她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輕媚的雙眸,杏眼中起了淡淡的霧氣,透射出依依不捨的如海深情,楊宗志緩過面龐,強笑道:“裝睡麼?還不起來?”
秀鳳不依的搖了搖小嬌軀,卻是依偎的更緊,將自己一身酥骨媚肉都擠入他的懷內,直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嵌入他的身體,再也抽拔不出,才是滿意,她輕輕吐著如蘭香氣道:“不嘛,人家睡在你懷裡好舒服的哩。”
楊宗志抬起頭顱,靜視前方漫漫水道,低聲道:“武當山……快到了罷。”秀鳳幽幽的一驚,茫然間轉過小腦袋,迷離的介面道:“這就……這就到了麼?”兩人心下都是悵然一片,回首過去,這五日五夜的水路上,留下了兩人數不盡的歡聲笑語,也留下了無盡的曖昧相擁,情深甜吻。
楊宗志不想被這悲慼的天色和氣氛所引,只好強自立起身子,笑道:“我們一起去看看,到底兩人成親的時候,會是……會是一幅什麼模樣。”秀鳳心思聰穎,聽他語氣便知他的打算,也順著他甜笑道:“我也好想知道呢。”兩人找了個渡頭下船,辭別了連日辛苦的船家,互相牽著手,順著武當山下的石階一路向上而去。
武當山地處中原腹地,氣候溫暖適宜,上山盡是索道,山道旁掛了滿滿的鐵索,不然的話,山道石階甚為狹窄,膽子小一些的,恐怕上不了幾步,便會頭暈目眩,栽倒山下去。
楊宗志與秀鳳剛剛走上索道,便看見前面披紅掛綵,紅紅的喜慶燈籠和大大的喜字掛的到處皆是。此刻索道上也熱鬧一片,武當派是當今江湖上領導群雄的龍首之一,與少林,丐幫齊名,武當派的掌教弟子,便是日後掌教派主的當然之選,天豐成親,訊息一經傳出,遠近的大小門派早就備下了豐碩的厚禮,選派最為傑出的弟子門人呈送過來。
楊宗志與秀鳳二人兩手空空如也,相互攜手而行,其餘派中門人看見,不覺都在心頭嘀咕,“這二人好大的架子呀!”這兩人郎才女貌,看著恍若神仙伴侶,登在石階之上,走幾步,便又轉頭對視輕笑,眾人看在眼底,不覺又是羨豔,又是嫉妒。
一路穿行來到山門口的解劍石下,所有其他門派的弟子們,到了這裡為了表示對武當派,對三清老祖的尊重,都會自發解下腰間攜帶的兵器,楊宗志走幾步,就有武當玄教子弟迎上來作禮道:“請英雄解下配劍。”
楊宗志與秀鳳相視一笑,回頭道:“我們都沒有兵器,如何解下?”
那子弟順著他的腰邊看了一圈,確實沒有看到任何兵器,只是……只是那柄玉笛看著甚為可疑,江湖上有些傳人用軟鞭作兵甲,也有人用笛子作為比武的趁手兵器,以附庸風雅,那子弟遲疑著不敢放他們進去。
這時大門內一個清脆的嗓音急喚道:“風哥哥,這裡……我在這裡。”楊宗志與秀鳳抬眼看去,見到史艾克倚門翹盼著,眼光著急的四下裡亂巡,直到見了楊宗志才面綻喜色,高聲叫了起來。
史艾克一見那武當子弟攔在他的身前,幾個小步子躥了出來,拍著那弟子的肩頭,脆聲輕叫道:“喂,你知道這是什麼人麼?他呀……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風漫宇,也是……也是我的風哥哥。”
史艾克這幾日來都等在解劍石下,左等右等都不見楊宗志人影,不覺也和這些守門的弟子們混得私熟,她轉頭介紹楊宗志時,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便會漫住眼角,那弟子聽見原來這男子便是得了師父和大師兄一致推崇的點蒼山風老九,不由得肅然起敬,恭敬行禮道:“原來是風師兄,小道失禮了。”
楊宗志哈哈一笑,卻也毫不在意,史艾克歡喜萬分的想要去牽他的手,忽然驚覺他的右手早已好端端的牽在了另外一隻素潔小手的手心裡,史艾克回眉瞪過去,見到個輕媚如煙的俏佳人站在一旁,嬌豔如花的小臉上似笑非笑的恬靜無比,身材高挑,與楊宗志站在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