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人麼?那夜裡我不敢入內,只敢……只敢躲在牆角下偷聽,便聽到裡面不斷傳來婦孺幼兒慘叫大哭之聲,即便是隔牆聽著也覺得好生悽慘,院內火光沖天,將整個幽州城都照的亮如白晝,你們……你們真真是禽獸都不如!”
秦東堂急道:“淑芸,你聽她我說,我們跑到幽州城去做下這件殘忍的事情,也是有著原委和苦衷的,難道你以為我就好受了麼?我回到滇南後,整整三個月不敢出戶,後來……我不斷收留流落在滇南的孤兒,收了十五個之多,便是……便是想要彌補心頭的這些愧疚,到了今日,這十五個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
梅淑芸咯的一聲冷笑,再問道:“你作下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還強自狡辯,你夥同賊人,殺了人家全家,便去養些孤兒來發發善心,哼哼,天下哪有這麼易與的事情,好!你便說給我聽聽,你們這麼作,到底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苦衷?”
秦東堂靜默了一會,躊躇道:“對不住淑芸,昔年我發過重誓,這件事情寧死不可宣露出去,我秦東堂昂昂之軀,決計不能失信於他人,哪怕是你也不行。”
梅淑芸咯咯,咯咯尖聲大笑起來,幽靜的槐樹林驚起一群棲息的候鳥,唧的數聲展翅飛出去,殘落的羽毛順著微風飄下,落在楊宗志的眼前,楊宗志咬一咬牙,忽然輕輕拉起費幼梅的小手兒,兩人輕輕順著羊腸小道兀自走了出去。
一出山道,秋風嗚嗚的吹奏不止,吹起楊宗志的衣襟,也吹拂亂了費幼梅烏黑的發角,楊宗志走幾步,忽然回頭道:“費……幼梅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