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一臉,便是身上緊緊的花衣也被盡數打溼,鼓蓬蓬的箍在了窈窕豐挺的嬌軀之上。
印荷與老者一齊走到舟子邊所,放眼向下瞧去,不見任何東西的蹤影,老者暗想:“莫不是有人惡作劇,扔了塊大石頭下來,險些砸到我們?”他抬頭看了看晴好的天際,見到頭頂突峰迭起,怪石嶙峋,哪裡還能看到一個人影,再說了,這裡……這裡是大名鼎鼎的武當派道爺們的地盤,老者二人只是些尋常的船伕,更加不敢惹事。
老者將旱菸袋收好在背後,渭然嘆息道:“印荷啊,咱們還是快快離去罷……”話音未落,身前的印荷呆呆的盯著水面,忽然呀的一聲嬌喚了出來,老者也垂下頭去,見到水面幽幽,慢慢的浮出一個人影,仔細看清楚,原來這是個畫像中才會有的女子,輕眉遠黛,眉頭緊緊閉住,小臉失色,卻是一臉病態,那女子全身浸泡在江水中,髮髻劉海便服帖的粘在額頭上,看著好不旖旎生輝,彷彿熟睡的仙女。
兩人再向下看去,才看到那女子一聲青色的錦衣,潔白的長裙隨著水波盪漾,身下卻是有一隻小手兒,緊緊的握在另一隻大手當中。老者看的一呆,恍惚的察覺到什麼,猛地道:“快撈起來,這姑娘的身下還有一個人。”
印荷一個機靈的醒悟,與老者一齊手忙腳亂的用船槳把那姑娘撥拉過來,印荷蹲下身子,小手用力的一提,竟然提不起來,船身向一側微微傾斜,老者常年生活在江面上,見識自是不凡,他左腳向另一側的船身一蹬,小舟立時恢復平衡,印荷才吃力的將那女子從江水中拉了上來。
印荷拉上那女子,急急的嬌喘了幾口氣,這才發現原來那女子的一隻手被另一隻大手死死的握住,她拉住這兩人的手心中間,用手盡力的一分,這兩隻手竟然絲毫也分不開,彷彿被嵌入在一起了一般,印荷無奈之下,只得又循著那隻大手,用力的拉扯著船下掛著的人。
這人顯然不是先前女子那般的嬌小柔弱,只從背影看上去,一襲藍色的戎裝,身材卻是極高,印荷對著那背影看了幾眼,不覺心頭咚咚咚的亂跳幾下,她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再用盡全力的拉了好幾下,那人也是上不了船面。
老者也走過來幫忙,兩人一個抬手,一個抬腳,費盡全力才將那背影拉上小舟,印荷脫力的坐在船舷上,呼呼的嬌喘不已,本已溼透的花衣更是隨著一起一伏的喘息聲,在她胸前泛起了驚人的波瀾。印荷用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晶瑩的汗珠,又和老者一道將那背影翻了過來,那人一翻過來,小舟頓時又失去平衡,在江面上左搖右晃的打圈,印荷與老者腳下透力,控制住小舟的方位,然後才好整以暇的垂下頭去。
印荷只看了一眼,頓時如同觸電一般的跳起小身子,激得小舟又是一陣亂顫,她面色刷的一下紅透,彷彿染了胭脂,小手兒更是激動的狂抖,呀的一聲脫口嬌喚道:“他……他……”
……
黃昏之後,天空蕩起了晚霞,照在這靜謐的小小漁村裡,漁村小道的盡頭,有個敗落的小家,此刻餘暉未盡,小家裡已經點上了溫馨的漁燈,印荷兩隻小手兒捧著碗燙燙的魚湯,一邊邁著輕快的小步子,一邊用微笑的嘴角對著魚湯吹氣,她走幾步,便轉入了內室裡面,內室燈火忽明忽暗,小床上躺著兩個人,兩人之間的雙手死死握緊,任憑印荷想盡了所有的辦法,也無法分開一點。
印荷站住身形,對著小床傾慕的看了幾眼,幽幽的嘆了幾口氣,才輕笑著跑了過去,將手中的魚湯放平在枕頭邊,然後輕柔的伸出一隻小手,將那男子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臂彎之中,再用另一隻手取了湯匙,舀了一湯匙魚湯在裡面。
她將湯匙放在男子的嘴角邊,低頭看著那男子嘴角緊緊的抿住,凸顯堅毅之色,便又面色幽紅的將湯匙喂進自己香噴噴的小嘴裡面,伸出紅豔豔的小舌頭舔舐一口,魚湯淡淡的,沒有放入很多作料,但是味道正好,去了魚腥氣,對人將養身子更是大有裨益。
印荷滿足的笑了一笑,又將小手兒一轉,讓湯匙輕輕頂開那男子乾裂的嘴唇,將魚湯灌了進去,魚湯入唇,半數流入口中,還有半數卻被唇齒擋住,又從嘴角流了出來,印荷蹙起小眉頭想了一會,心知這是因為他牙關緊咬,才會喂不進去。
印荷做賊心虛的轉頭向內室的大門看了幾眼,面色更是紅的比天邊的晚霞還要迤邐,她勉強止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思,忽然將湯匙中的魚湯盡數喂入自己的檀口中,接著……湊下自己的小腦袋,對著那男子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兩人唇齒相接,印荷心頭好一陣迷亂,險些忘了自己的打算,而是用自己薄薄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