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蒂母女花。
費幼梅心頭憐惜的想著:“丁姐姐當真好生可憐,她爹爹過世了,孤兒寡母的再沒有人來照顧,外人便打起他們門派的主意,甚至……甚至連她這女兒家的身子,都算計在內。”到了此時,她隱約有些意會到為何楊宗志甘願放了北斗旗的旗主位置不坐,外人來坐了這北斗旗的旗主,定然與丁嬈嬈或是葉若碎攀上了交情,一來二往的,日久對著如許美人,倒也難免生情,而丁姐姐這人顯然志不在衷情,而是……而是偷偷緊縮心扉,沉浸在她自己的幻想世界中,難以自拔。
費幼梅想到這裡,忍不住偷偷回頭瞥了丁嬈嬈一眼,見到今日盛裝而出的她,果然對著場上比武的場面毫不關心,她輕媚的束著小手,便是俏麗的眼角,也一絲都沒有落在場下,而是……而是悄悄飛起瞟了身邊一下,費幼梅狐疑的隨著她的目光望上去,正好對住楊宗志若有所思的側面,那側面線條俊朗至極,即便是自己隨眼看見,也忍不住偷偷的砰砰心動,費幼梅呀的一聲,恍惚著回過神來,對丁嬈嬈那做賊一般的神態,便多了些留意。
楊宗志匯聚目光,看著丁繼候先與譚觀道並肩走上了比武場,他們來到旌旗下面,卻不分開,而是……從身邊隨從手中接過了三支香,對著北斗大旗遙相拜了一拜,然後將手中的香插好在焚爐上面。
旗下面坐了幾個人,一字排開,當中那高髻女子,一臉肅穆,正是葉若碎,她的眼神慈祥的掃蕩在丁繼先的臉龐上,嘴角微微帶些滿意的笑意。身邊坐了三個老者,其中右首那個是昨日見過的束勁,其餘兩個臉生的緊。
待得丁繼先與譚觀道行過大禮,其中一個老者站起來呵呵笑道:“比武開始罷!”圍觀的群豪心情霎時緊張起來,眾人急切的搓著手,忍不住轟的一聲叫起了好。這比武場坐落在高高的廣場上面,廣場之下便是滾滾的大江,江水此刻正是湍急的時分,浪濤一起,遠遠傳來一陣雷鳴般的呼吼,燦爛的日頭閃過,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這場下的二人便比鬥在了一起。
大家仔細看上去,喝斥聲下,兩個當今天下名號在外的少年糾纏在一起,一個通體白色好似白龍印日,另一個卻是黑衣黑髮黑臉龐,當真旗幟鮮明,譚觀道本是青城派鬥玄道長的得意弟子,他短劍在手,劍法盡走空靈一脈,楊宗志看的分明,所用正是青城派赫赫威名的伏魔劍法。
這伏魔劍法與楊宗志有些淵源,遠算起來,一年前在點蒼山下的伏虎鏢局裡面,楊宗志便見識過了這套劍法,當日裡夜雨十二樓派了六七個人去伏虎鏢局搶奪紫玉符,其中有一個矮小的漢子,手中使得正是這路劍法,現下這紫玉符早已戴在了費幼梅雪白的脖子上,而那漢子,也更是早已浮屍在了點蒼山下,世事流雲已經面目全非。
楊宗志眼神微一迷茫,心思便遠遠的飄了開去,身後一個敦厚的嗓音,輕輕的傳來道:“師妹,你怎麼躲在這個角落裡面,師父和師孃他們到處好找?”
楊宗志晃過神來,與費幼梅,丁嬈嬈一同轉過頭看去,見到不知何時,一個沉穩的少年走到了他們身後,清澈的眼神,卻是瞬也不瞬的罩住了嬌媚的費幼梅。
他們三人本對場下的比武結果並不在意,聽了身後這聲音,倒是奇怪的看了一會,費幼梅的臉龐幽幽的一紅,咬住薄薄唇皮,垂頭嬌聲道:“是……是柳師兄。”
柳順意欲言又止的一番,再轉頭掃了幾眼,笑道:“風兄弟也在這裡。”楊宗志點了點頭,只是一笑,並不作答,柳順意邁前一步,與他們一道站在石臺上,眼睛望向了場下的比鬥。他看的清楚,不覺輕輕笑道:“果然譚師弟也來謀這北斗旗的旗主了,風兄弟,你可要小心一些,這譚師弟的伏魔劍法盡得鬥玄道長的真傳,怕是……怕是已經有了八九分的火候。”
楊宗志輕輕嗯的一聲,也將目光放向了場下,費幼梅在一旁忍不住嬌滴滴的道:“他……他不會去作這北斗旗的旗主了……”
柳順意奇怪的回過頭來,問道:“為……為什麼?風兄弟,這譚師弟的武功雖然出眾,但是想來你倒不至於會怕了他。”
費幼梅嬌哼一聲,媚氣道:“他……他才不是怕了這臭黑炭,他只不過……只不過……”費幼梅只不過了幾下,卻也覺得這事情複雜而又匪夷所思,一時可就說不清楚。柳順意聽出師妹口中對楊宗志隱含維護之意,不禁眉頭苦苦的皺在了一起,他柔情的回過頭來,仔細的對著師妹瞥了幾下,才恍惚的察覺到師妹現下里,卻是自己從未留意到過的嬌媚女兒家情態,那羞怯的眼神,暈紅的雙頰,和偷偷在身下絞纏的翠白手指,都是自己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