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聲音又期期艾艾的道:“若紅師妹對你這麼好,你卻要如此的去傷害她,又怎麼……又怎麼忍心得下。”
他一時心中矛盾難斷,便騎馬回了別院,倒頭便睡,第二日一早,外面來人喚說三皇子派人請去喝酒,楊宗志本心頭煩悶,不想出去見客,但是秦玉婉進屋來勸慰道:“九哥哥,你怎的了,可是……可是事情進展的不太順利麼?”
楊宗志站在窗邊搖頭道:“到不是,只不過有點煩悶。”
秦玉婉湊近身子,將嬌柔的身軀緩緩靠在他的背上,低聲道:“九哥哥,你……一切單憑自己的意志來作就可以了,太過違心的事情,也……也犯不著強迫自己。”
楊宗志轉過頭來,他知道這個聰慧的小師妹能夠識人斷面,看到別人說話做事便能猜測到人家內心的想法,往往八九不離十,而且她自小便認識自己,對自己更是多有了解,此刻說不定也想到了自己遇到了為難事。
楊宗志微微一笑,伸手在秦玉婉微微泛白的小臉上撫了一撫,道:“知道了,小師妹的教誨,我自是銘記於心。”
秦玉婉微微頓足道:“壞傢伙,你老是沒個正經的,連翠兒那個小丫頭都被你逗弄的魂不守舍的呢。”
楊宗志笑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秦玉婉道:“昨晚我和筠兒姐姐去外面看看你回來了沒有,看見……看見翠兒那小丫頭抱著胳膊蹲坐在大門的門口,筠兒姐姐便問是不是九哥哥你回來過了,誰知翠兒慌里慌張的搖頭說,你還沒有回來過,咯咯,九哥哥,我和筠兒姐姐聽見外面傳來聲響才找出去的,我一見到翠兒那副表情便什麼都明白了,定是……定是你這個壞傢伙出的主意,然後還唆使翠兒幫你圓謊,是不是?”
楊宗志睜大雙眼,想起昨夜自己回來的時候,房門外哪裡有人,自己敲了老半天的門,筠兒才過來給自己開門,不禁驚訝道:“好聰明的婉兒,這你也能猜的出來。”
楊宗志轉頭道:“那好,婉兒,你來猜猜,這兩日三皇子不斷催人來叫我去喝酒,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秦玉婉凝住細細的眉頭,想了一想,然後抬頭看向楊宗志,欲言又止的一番,才輕輕嬌語道:“九哥哥……你……可要仔細些,皇室宗親之間,往往不很太平,外人夾雜期間,便要表明自己的立場,三皇子有賢明,卻沒有順利即位,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怕我們都還弄不清楚,這樣一來,你又要對付柯宴,還要應付三皇子,恐怕手足無措。”
楊宗志笑道:“小師妹教誨的是。”他心頭一直好生猶豫,既想借助三皇子的勢力幫自己達成心願,又覺得萬分不妥,直到聽了秦玉婉這番話,才是下定決心,不願參與到宮闈之爭裡面去,更要劃清楚界限。
楊宗志迎出門外,門口是一個山羊鬍須的師爺,湊過來施禮道:“少將軍請了,敝上三番五次的差小人來請少將軍,難耐少將軍貴人多事忙,一直沒有見過面,今日終於見到了。”
那師爺面色黝黑,說話時臉帶微微笑意,看著溫文有禮,楊宗志介面道:“敢問先生貴姓,可是三殿下手下的教席。”
那師爺趕緊施禮道:“敝人姓餘,草字擅侯,正是三殿下的教席先生,三殿下吩咐過小人,說少將軍乃是他兄弟般的交情,叫小人們都注意了,一定不可怠慢了少將軍。”
楊宗志哈哈笑道:“三殿下可抬舉了,餘先生請帶路吧,在下正要去拜訪拜訪三殿下。”
餘擅侯聽得大喜,揮手叫過來一頂八人大轎,掀開布簾,裡面兀自還端坐著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看著眉清目秀,餘擅侯轉頭道:“那可太好了,少將軍請!”
楊宗志推手道:“我是武夫,騎馬便可,何必要去坐轎,可不是笑煞旁人了。”
餘擅侯恭敬道:“這都是三殿下的親自安排,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少將軍就莫要推辭的好。”
楊宗志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不過麼……這裡面這位姑娘……”餘擅侯微笑道:“這位青青姑娘,乃是三殿下府上最最受寵的一位奴婢,這幾日來找少將軍,三殿下便吩咐小人將青青姑娘帶上,一路上少將軍若是有個什麼不便的地方,這位青青姑娘就會體貼服侍照顧。”
楊宗志皺眉道:“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們孤男寡女的同坐在一頂轎子裡,總是於理不合。”
餘擅侯笑道:“這些都是小事,三殿下當少將軍是自己的結拜兄弟,尋常婢女侍妾,豈能親過手足?”
楊宗志轉身道:“那我還是不去了,你回去跟三殿下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