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雷豹握刀的手腕踢去,頓時破了他這一式的刀法,楊宗志自身的刀法是經過莫難真傳的破長刀法,那莫難本是五臺山普陀寺的傳人,一身功夫在江湖上也算頂尖,這破長刀法乃是天下刀訣中的精義。
他此刻一見雷豹的刀法,才知道天下刀法裡面,除了那冥王教主開天闢地的那一式斜劈,再難有什麼刀法能夠超過破長刀法的。雷豹被他一招阻住自己的搶攻,頓時渾身都感到不自在,這地趟刀裡面,出了搶攻,還是搶攻,若是不能攻出去,那這地趟刀便什麼都不是。
雷豹大喝一聲,又待再一刀砍出去,只是楊宗志料敵先機,右腳還是向前一踢,仍是踢向他的手腕,雷豹只能躲避,可是無比難受,雷豹這次喝不出來聲音,憋著氣想要破釜沉舟,只是他這一招發出去,被那腳尖輕輕一帶,自己右手的直柄刀徑直的砍在了自己的左手之上,頓時鮮血如注。
雷豹吼叫一聲,拋掉手中的直柄刀,跪下大哭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小人知道自己錯了。”楊宗志猶豫了一下,他在院子外面聽到這幾人說話,便有了殺他們之心,只是沒想到這四個賊子這般弱不禁風,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了下來,現在他們在自己手中就像踩死個螞蟻那麼簡單不值一提,他反而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楊宗志嘆了口氣,道:“你……你把左手留下來,便自己逃命去吧。”雷豹一聽,竟是毫不猶豫的撿起地上的鋼刀,一刀砍在自己的左手上,那左臂應聲而落,他看也不看自己丟下的左臂,徑直撞開廟門飛快的跑了。
楊宗志微微一愣,倒也料不到這雷豹這般硬骨頭,若是換了自己,只怕也做不到他這般乾脆利落。他循著那破廟真武大帝的方向,輕輕向索紫兒躺著的地方走去,心中不由得念頭轉了幾轉,暗自想著如何開解這小公主一番,讓她以後不要動不動就這麼獨自跑了,不然這兩萬人的大軍整日裡圍著她轉,大軍開拔豈不是都成了笑柄。
楊宗志一時打定主意,即便是讓這刁蠻的小公主在自己身上出一出氣,也總好過她老是這般的胡鬧,他嘆一口氣,輕輕走過去,蹲下自己的身子,向那地上妙媚的人兒看去。
只是一看之下,楊宗志卻又是呆住了,那地上斜斜的躺著一個年輕的姑娘,那姑娘一身青衣白裙,一頭柔柔的烏黑長髮披散下來,小小的圓圓臉蛋,潔白無暇的肌膚,看著就像雪山上最晶瑩剔透的蓮花,而那小臉上卻是點點漆黑的眸子,小巧的紅嘴唇和大大的媚眼,此刻這媚眼瞪得圓圓的,正怒視著自己。
這姑娘一見便是南朝家的碧玉閨秀,氣質高雅清淡,與索紫兒那天藍色的異族眸子大相徑庭,楊宗志心頭懊惱的道:“錯了!卻是救錯了人!”只不過這姑娘也是被這四個賊子給制住,現下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一下,那靈活的妙媚雙眸,仍是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看。
楊宗志閉上眼睛,心頭無奈的嘆氣,卻又更是著急,這般找不到索紫兒,不知更是要如何回去交代,他湊下臉龐,睜開雙眼,對著那嬌滴滴的小姑娘,溫言道:“姑娘……可是被這幾個人制住了穴道了麼?”
話一說完,楊宗志便在心頭罵自己笨蛋,這四個賊子的本事也就普通,能夠輕而易舉的制住這小姑娘,那這小姑娘說不定根本就不懂武功的,更加說不定就是這附近大戶家中知書達理的閨秀小姐,自己跟她說什麼武功穴位,豈不是都是對牛彈琴?
只不過那姑娘楞了一楞之後,卻是朝著楊宗志滿含希冀的眨了眨明媚的大眼,楊宗志一見,心頭生起一股希望,卻又是有些奇怪的繼續道:“那他們制住的,是你的哪個穴道?”
那姑娘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來交流,楊宗志啞然失笑道:“對不住,我忘了姑娘不能說話了,那這樣,我試著拍姑娘的幾個穴道,若是……若是我拍對了,你便對我眨眨眼睛,若是……若是我拍錯了呢,你便一眼也不要眨的,好麼?”
那姑娘一聽,頓時更覺希冀,趕緊眨了眨自己妙媚好看的雙眼,楊宗志笑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點向那姑娘肩頭的雲門穴,轉眼看去,見那姑娘一眼也不眨的瞪著自己,楊宗志又轉一下手指,點向那姑娘額下的俞府穴,轉眼再看過去,見那姑娘依然不眨眼,但是黑漆漆的眸子卻是暗暗向下偏轉。
楊宗志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恍然道:“再下面一些麼?”那姑娘一聽頓時小臉上湧起喜色,楊宗志又依次向下指到了玉堂穴上,再看過去,見那姑娘依然向下轉著眼珠子,楊宗志深深皺起眉頭了,只因這玉堂穴再往下,便直到這姑娘青衣下的高高胸脯上了,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