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忍不住又探回頭來,依稀見到自己身邊的少女微微奇怪的抬起頭來,仔細的盯著場上的幾個人看,彷彿在急切的找些什麼。
那少女仔細的看了好一會,才是失落的嘆了口氣,氣聲幽幽,隱含無限惆悵,這年輕人心頭髮緊,不由的低聲問道:“師妹……你……你怎麼了?”
那師妹漫不經心的搖了搖小腦袋,恍惚的隨眼輕掃,忽然又看到索紫兒叉著小腰搶到身前,她見到索紫兒這般的異色,也是毫不吃驚出奇,但是……但是她驀然間卻是看到索紫兒的側面,那小臉潔白如雪,更有甚者的是,那柔光閃閃的一雙眸子,卻是泛起了天藍色的動人神采。、
那師妹心頭微一恍惚,腦中情景一轉,便到了那個悸動難禁的夜晚,身前馬下那人沉聲的對自己道:“那姑娘嘛……對了,那姑娘生了一幅天下罕有的藍色眼珠子,而且那姑娘面上的膚色,也……也如同姑娘你這般一樣的白。”
那師妹心頭嬌吟一聲,暗自響砰砰亂跳的道:“果然……果然這天下有人的眼珠子……就是藍色的。”她臉色激動的紅潤起來,哪裡還有半分方才意興闌珊的模樣,卻是抬頭煞是有趣的盯著場上的幾人看了個遍。
史艾克被楊宗志問的臉色一僵,抬眼看著他這幅黑煤炭一般的怪異模樣,忍不住卻是心頭酥軟般的一顫,她訥訥的抖動紅唇,道:“那……你……你……你贏了便想怎麼樣?”
楊宗志轉頭彷彿思慮了一下,才微笑著道:“嗯,我贏了的話,你便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眾人都自聽得發呆,忍不住思忖:這……這哪裡算是賭錢呢?一個贏了便讓另一個盡心陪著遊玩,另一個贏了的話,卻讓這個又回答他一個問題,這不是小孩兒家之間的玩鬧麼?
史艾克的眼眸中忍不住透出一股失望之色,她咬住細細的潔白牙齒,哼道:“好呢,我今日一定要贏一贏你,也好……也好不讓你將我總是看得輕了。那我們便來賭上這把牌九,看看誰的運道更好一些。”
楊宗志揮手一阻,笑道:“牌九我從來沒有擲過,玩這個的話……我可不行。”
索紫兒在一旁聽得芳心大急,額頭上也忍不住透出勻細的汗珠兒來,她恍惚的搖著楊宗志的胳膊,怯怯的嬌聲道:“哥哥呀,我們……我們不賭了好麼,紫兒……紫兒怕……”
楊宗志轉回頭來,對著嬌媚的索紫兒露齒一笑,卻不接話,索紫兒心頭柔柔的發酸,暗自悱迷的道:“哼,壞哥哥,又對人家這麼好看的笑麼?你……你可一定要贏的哩。”
史艾克聽說楊宗志過去沒有碰過牌九這些賭具,不由得眼神一亮,整個人都散發出快慰之極的神采來,她哈哈大笑道:“喂,喂,黑炭頭,那你還能賭些什麼?嗯,我可首先說明,你不能要與我比試武功,你知道……你知道我定是打你不過……”
她話兒說到這裡,忍不住便柔柔的小了下去,身邊離的近些的聽在耳中,不由俱都朝楊宗志仔細的打量,暗自惴惴不安的道:“就連號稱天下少年第一的風九俠,也自認不是這黑小子的對手?那這人又是誰?”
楊宗志轉頭隨眼到處看看,方才笑道:“這裡風景如此美麗,打打殺殺的未免太過煞風景,嗯……”他沉吟了一下,又轉回頭來,輕笑道:“不如……不如我們就來場文比,怎麼樣?”
史艾克看到楊宗志這般寫意的微笑,不禁心頭又開始發緊,她傻瞪著雙眸,訥訥的道:“文……比?怎麼文比?”
楊宗志漫步走到酒樓的欄杆邊,扶在上面,從這裡向下望去,便可見到浩瀚無邊的煙波湖面,湖邊隱隱約約垂柳點點,他回過頭來,哈哈笑道:“這樣,我們就來數數,看這煙波湖邊到底種下了多少株柳樹,數量是個單數,還是負數?”
眾人皆是哦的一聲,心裡都在想:“這煙波湖旁種植的垂柳,沿著長堤走下去,數量何止千萬,這兩人若是一株一株的去數,怕是數到來年也是數不完,這文比……可怎麼能分出勝負?”
史艾克聽得眼神一迷,忍不住開始神思迷惘:“風九哥說要和我一起數數道邊的柳樹,若是……若是他真的願意和我一道徘徊在這風景出眾的煙波湖旁,就算是讓我數一輩子,我也……我也心甘情願。”
那邊靜坐的四個人都細心的打量著場上的事態,那老者和叫秋雲的夫人聽了,只是相視一笑,卻並不作勢,那年輕人聽了忍不住也替楊宗志著急,心想:“他這出的是個難題,若是我要去完成的話,定是……定是這般要數個幾天幾夜,倘若我運足輕功,目不暇接的數下去,最快……嗯,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