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那,我們救了你們回來,大哥受了些……輕傷,可是……可是他對著你依然是放心不下,非要自己親自抱了你回來,將你好好的安放在這裡,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哩。”
何淼兒恍惚間哦了一聲,倒是慢慢安定下來了,輕聲自語道:“原來……原來我們已經被救回來了。”筠兒點頭道:“還好紫兒妹妹知道你們要偷偷溜出山谷去,她想來想去也是放心不下,所以……所以便私下裡來找到婉兒妹妹,婉兒妹妹這才能夠在山腳下佈下伏兵,等待著接應你們回來哩。”
何淼兒疑慮的凝聲道:“是……是那個吐蕃人的小公主?”她昨天見到索紫兒為忽日列求情,心裡便對她多了不少戒備,因此才會死死的跟在楊宗志身邊,害怕他萬一遇到不測,難以招架,卻沒料到事後竟然還是索紫兒去通風報信,這才救了自己二人,如此說來的話,她先前對索紫兒的擔心和懷疑,卻都是自己暗地裡的胡亂猜忌。
何淼兒有些羞赫的臉紅,卻又聯想起昨夜裡楊宗志為了解救自己,替自己捱了吐蕃軍士們的好幾下,她驀地又緊張起來,慌忙道:“那……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筠兒聞言,嬌美的臉龐上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心疼之色,眉角斜斜的皺了一皺,輕聲道:“大哥他……他受了些傷,可是他說自己是軍中人,打仗受傷本就是家常便飯,因此便不讓我們多管,只是找了個郎中胡亂包紮了一下,現下……現下又去忙軍務去了。”她一邊說話,何淼兒下意識的心頭髮緊,便伸手握住了筠兒的小手,兩雙素潔無比的小手握在一起,一雙修長如玉,另一雙卻是嬌小巧媚,同樣好看的緊。
只是她們二人卻毫無心思去欣賞這世間美景,甚至都沒有聯想起來,她們身為同父異母的姐妹,自小以來便從未這樣親密的牽過手的,何淼兒急急的介面道:“那我們出去……出去看一看。”她說完這話,臉色便忍不住又有些發紅,只因在自己的妹妹面前,自己從小便是告誡她說這世間男子皆不可信,而且不止一次的宣告她說,自己絕對不會投身於任何一個男子懷抱。
現在這般著急的說話,卻是將自己心底的秘密透漏了個一覽無遺,這次何淼兒得以跟在楊宗志身邊,原本便是筠兒的暗中安排,何淼兒雖然心頭清明,但是她性子本來便是孤僻,所以平日裡也不和筠兒,婉兒她們合群,好像此刻這樣交心一般的談話,那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因此她暗自扭捏著,更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怯。
沒料到筠兒對何淼兒這句話竟是想也不想,立時便站起身子來,嬌聲介面道:“好,姐姐,我正也這麼想哩。”說完她拉著何淼兒的小手,便和她一道出了小帳。
小帳外天空雲闊,塞外高原之上,此時正是午時,碧藍色的天空下,遠處的山頂俱都隱隱浮現於幽幽雲朵之中,雲朵濃密之處,只能望見一層白茫茫的蒼穹,山風忽的颳起,便能垂散開啟,雲開現出蒼翠的山巔,遠處的邏些城便若隱若現的閃爍著。
如此塞外美景,即便是筠兒與何淼兒也是畢生未見,她們心情看的好生激盪,放眼看去,見到山谷上高高的巖壁前,楊宗志正和秦玉婉,索紫兒站在一起眺望遠方,楊宗志伸出一隻手,指向遠遠的邏些城,和秦玉婉說著話,而索紫兒卻是乖乖的扶在他的右手邊,那隻右手上還纏著好幾層繃帶,使得他紅紅的軍服上,多了幾層潔白的素裹。
筠兒和淼兒快步走到他們身後,迎風一吹,楊宗志的嗓音伴著風聲傳來,略略有些沙啞,道:“婉兒,算起來牛將軍和馬將軍那邊……該有訊息傳來了,怎麼忽日列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玉婉溫柔的介面道:“九哥哥,世事便是如此,你時刻期盼著……說不定總也盼不到,你放鬆心神之後,這好訊息也許就真的快來了才是,所以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啊。”秦玉婉的聲音帶些空靈的媚力,隨著山風一閃而過,她說話間,彷彿想起了自己在洛都等著楊宗志回來,一等便是好幾個月,又想起自己在點蒼山的山門口等著他,一等又是十年之久,如何不是日思夜盼,分毫不得安寧。
索紫兒在一旁輕手輕腳的扶著楊宗志,聽得頻頻點頭,嬌氣的嗯嗯了好幾聲,楊宗志回頭笑道:“你嗯嗯個什麼?我又沒有什麼大礙,你總是這樣攙扶著我,手下弟兄們看見了,算什麼樣子?”
索紫兒努了一努自己尖尖的瑤鼻,潔白的小臉微微綻放,朝著楊宗志討好的亂眨眼,堅持的道:“我才不會放開你了哩,昨天夜裡本是我去向筠兒姐姐她們求情,才讓我來照顧你,可是你偏偏就是昨夜裡受了這麼多傷回來,你回來的時候我看著可是嚇死了哩,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