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的涼亭中央找到你,當時別院內處處重兵,我們不敢近前去,只能遠遠地躲在樹叢裡偷看,見到……”她說到這裡,臉頰微微紅了一下,又笑道:“見到小兄弟你正與一位美麗出眾的女子坐在亭子內說話……”
楊宗志聽得眉頭一跳,回憶起那天下午時的情形——自己來到庭院中與三皇子說了一會話,接著三皇子去處理公文,自己……好像是在亭子中小憩了一會,然後三皇子便來喚醒了自己,這期間……哪裡來了一個女子?
楊宗志狐疑道:“我記得那日發生的事情,可是……一點也不記得見到了什麼女子,你們可看清楚了,沒有認錯人?”
藍七弟嘿嘿笑道:“怎麼會錯,我和八妹雖然離得遠,但是小兄弟你氣宇軒昂,模樣最是好認,我們只一眼便瞧清楚了那人是你,不過呀……小兄弟你可也風流的緊,周圍兵甲數千環伺,你卻是閒情逸致不減,與那女子說了沒幾句,便倒在了那女子的懷裡,那女子將你的腦袋抱得死死的,彷彿甚是著緊。”
楊宗志想的頭痛欲裂,揉著自己的額頭道:“這便怪了,為何我……一點也想不起來這一段?甚至連那女子也沒有任何印象,對了……你們可瞧清楚那女子的容貌麼?”
藍七弟笑嘻嘻的道:“站的太遠了些,而且又要分心,怕被人發現了,所以瞧不清楚……”
何八姑白了藍七弟一眼,嬌聲道:“七哥最愛說笑了,小兄弟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雖然站得遠,但是那天下午天氣晴好,那池塘上光線又足,所以倒是看清楚了,那女子……那女子麼,長得眉目如畫,倒是俊俏極了,而且她與你說話之時,語態親暱的緊,不時叫你公子公子的,倒不像是要對你痛下殺手的模樣。”
楊宗志閉目良晌,睜眼苦笑道:“實在是想不起來,莫不是那日我喝的多了,無意非禮了人家別院中的女眷不成?”
何八姑聽到這裡,忽而秀眉一軒,抬手便握住了楊宗志的手腕,楊宗志大手微微一縮,抬眼見何八姑小臉上一派肅穆,毫無半點輕浮無形之態,不覺又鬆了力道,何八姑默然一會,忽然抬頭盯著楊宗志問道:“小兄弟,那日在狄野縣分別之際,我送你的那個草藥錦囊呢?”
楊宗志聽得一愣,回想起狄野縣分別時的情景,下意識探手入懷,取出一個香囊般的草藥包,訥訥道:“在此。”
何八姑一手接過錦囊,稍稍掀開看了一眼,又抬頭嗔怨道:“你怎麼這般糊塗,人家對你心思不軌,你卻不知事先含住一顆藥丹在口,這樣無論人家如何對你,你自然便不用怕了,小兄弟,你武功再好,即便是可以勝過我二哥,但是人家打不過你,難道不能下藥害你不成?”
楊宗志聽得冷汗冒出,戰戰兢兢的道:“莫不是人家在我身上下了毒?”
何八姑對他白了一眼,嬌哼道:“若是人家下毒,你此刻早已毒發身亡了,豈能還這麼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飲酒?天下間也只有你這樣的糊塗蛋,放了世上最好的解藥丹在身上,卻不知道用,真真哪一天被人毒死了,那也是你自己活該。”
楊宗志稍稍平復一些,這世上人人都稱頌他機智聰明,今日第一次聽見有人罵他是糊塗蛋,但是他卻毫無半點不痛快,反而心頭更加感動,知道這何八姑雖然嘴上說的不客氣,可實在是一片好意,他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八姑緩緩搖頭道:“這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你體內並沒有任何殘存的不適,也無任何病因病根,我可猜不出來,不過你既說你一點也不記得當時的情形,可我與七哥看得分分明明,那更不可能出錯,唯一的可能……便是你被人用某種方法抹掉了那一段記憶。”
漢鍾離在一旁聽得乍舌,介面道:“八妹,你是用藥的大行家,你說說,這世上可真的有這麼一種藥,可以讓人忘記掉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麼?”
何八姑搖頭道:“這樣的藥丸我也從未見過,只有真的見識到了,才有定論。”
楊宗志皺眉心想:“為何我去見三皇子,卻又見到了另一個女子,這女子又是什麼人?”繼而又想道:“三皇子要對我下手,卻又為了什麼,照說三皇子不服皇上奪了他的帝位,可這跟自己卻沒有半分干係,他對自己能有什麼怨恨?”
他想到這裡,忽然心頭猛跳,暗道:“難道是三皇子要起兵謀反了,所以事先除掉自己這個軍中的主帥,也好讓大軍群龍無首,不對……不對,他除掉自己,皇上自然會委任新的大將軍,除非他早已安排好一切,繼任的人能是他的心腹,不然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處,再說……他伏下重兵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