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嫵媚端莊,卻是……卻是和志兒的樣貌有著七八分的相似。我當時跌坐凳上,便問他:這女子又是何人?那蠻子使者回話道:此人是我大宛國一位過世的公主,這位公主平日深居簡出,就是我大宛國人也是少有人知道,我若不是大王身邊的近臣,跟隨大王多年,也快要記不起這位公主的模樣事蹟了。我又問他:到底她和我那孩兒有何關係?那使者再說:多年以前,我大宛國發生了一件奇事,便是……便是外界謠傳這位公主未婚有子,只是這事傳過了也就算了,可再過幾年,我又聽說這位公主竟然不明不白的在外偶染風寒而死了,這事情便說不得有些蹊蹺了,這些天我在洛都聽說了貴國派大將收回了北郡十三城,我心頭一時好奇,便尋人打探了這位大將到底是何人,生的何等樣貌,沒料到我竟然看到一幅這位大將的畫像,與我記憶中的那位公主如此相像,我依照回憶將她描繪下來,便是等著大將軍你前來辨認,到底他們可會是一對母子?’”
楊宗志聽得悚然大驚,渾身上下打了個寒戰,冷風吹過,他的溼衣更是冰徹刺骨,不知為何,他心頭忽然跳出一個名字:“鶯兒姑姑……”
三皇子索然道:“賢弟,此刻別說是你,便是當時我和四弟聽了也是將信將疑,四弟急忙問你爹爹道:‘那你可看清楚了,那位大宛國公主與宗志兄……楊宗志的樣貌相差如何?’你爹爹搖頭嘆息道:‘微臣看得仔仔細細,他們的確是……的確是一模一樣的,若那蠻子使者不是誆騙於我的話,便連微臣也覺得志兒便是那位公主的未婚子。’四弟又道:‘那這位蠻子使者給你留信是何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要讓我楊宗志前去大宛國認祖歸宗?’你爹爹搖頭道:‘微臣從未與他這般約定過,只是看過那畫後,那使者說要回去面稟大王,方能定奪此事。’四弟這才道:‘哼,強言狡辯,設若楊宗志果真是大宛國的血統,那有朝一日他回到大宛國去,豈不是給蠻子們平添一員猛將,這些天來,他閃電般的收回了北郡十三城,想來大將軍你的本事都傾囊傳授給他了罷,大將軍,朕只問你,若是楊宗志回朝之後,你會如何處理?’你爹爹皺眉苦思良久,才道:‘微臣自會諄諄引導於他,但……但他若實在要回去大宛國看看,微臣也只能放他回去。’四弟聽了氣得大罵道:‘糊塗,他再一走,豈不永無回頭之日,到時候他掉轉槍頭來對付我們南朝,我南朝哪裡還會有一夕寧日,大將軍,若是楊宗志他果真有一日回朝,你便該果斷揮刀斬斷親情,將他亂刀處死於未知之時。’”
楊宗志聽得心頭大驚,胡亂的想:“皇上竟讓爹爹親手殺我?可我……可我若真的是蠻子之後,爹孃就算要殺我,也沒有什麼不對。”
三皇子苦笑道:“賢弟,你可是覺得四弟如此作法不通情理,你若是今日得知他過往的所作所為,便知道這些都不難猜,他一貫都是寧願負了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他的,他見你爹爹一直搖頭不肯答應,便又道:‘大將軍,我曾經聽先皇說,敬王爺當年耽於美色,也是曾經和一位蠻子公主相好過,如此從時間推算下來,難道楊宗志便是那敬王爺和一位蠻子公主所生?不然……天下哪裡有那麼多的巧事?’你爹爹見他逼得緊了,只得回頭與你孃親商議,他們站起身來道:‘皇上,此事還有一個辦法,亦能保守得住這個秘密,只要我們相關人等都不說出去,志兒便不會知道他的身世,他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不會對我南朝存有疑患。’四弟冷笑道:‘笑話,我可以不說,三哥可以不說,難道你們身為他的爹孃,也能永世忍住不說麼?’你爹孃一齊道:‘臣可以在此立誓,終生不對志兒提起此事。’四弟笑道:‘立誓有何用,只有……只有死人才能忠於自己的誓言,永世不會再提。’哎,賢弟,你爹孃聽到這裡,臉色一齊變了,互相對望一眼,卻是……卻是噗通一聲雙雙撞死在龍庭的石臺下了。”
楊宗志啊的一聲驚叫,哭道:“爹爹……孃親……”他心頭一時悲憤,握緊雙拳大叫一聲,三皇子道:“哎,四弟也顯然也沒料到你爹孃竟如此的剛烈,事後才有些臉色蒼白的道:‘他們……他們果真死了?’三哥我看的心頭不忍,才著人去收斂起你爹孃的屍骨,四弟他害怕被人發現逼死你爹孃的事情,便命人偷偷在你爹孃的府中作出假象,是他們懸樑自縊而死,接著……你爹孃的府上起了一片大火,直燒得片瓦不存,此事才算是掩蓋了下來。”
楊宗志哭道:“那我爹孃的屍骨到底在哪裡,可是……可是在大火中焚燬一炬了?”
三皇子搖頭道:“我偷偷命人將你爹孃的遺骨埋在了皇宮後山邊的冥花下了,旁邊種植了一串塘尾草,極為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