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茫然的看過去,見到士兵們押解著一個捆得好像粽子一般的將領衝上來,用手一推,把那將領摜倒在地,楊宗志輕掃一眼,蹙眉道:“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許衝滿臉鐵青色的烏黑,牙關卻是怒咬,恨聲道:“這個該死的樊一極,中午對我們誇下海口,說他一人率領五千手足,便能將闊魯索斬於馬下,你倒是斬呀!哼!人家沒殺死,反而被賊人擄走了,致使我們大計敗露,死了三萬多人,大家說說,這混蛋樊一極該殺不該殺?”
許衝這番話說得振振有詞,眾人聽了不免都有些義憤,今日之敗,的確全由樊一極太過輕敵造成,說他害死了三萬弟兄,果然是千真萬確的。
但是上官曄被砍頭之後,現下又要來殺樊一極,聯軍將領們一個個心頭惴惴不安,視線一起彙集到了楊宗志的身上。
楊宗志蹙眉看著跪在地上的樊一極,中午時分,他還是意氣風發的主動請纓,聽人說,他是這十三城守將中功夫最好的一個,此刻他低著頭跪在地上,不發一語,四周的火把照在他的身上,見他的身影拉長了數倍。
楊宗志心頭一嘆,從許衝的腰間拔下鋼刀,執著明亮的鋼刀向樊一極走了過去,四周的將領們看見了,不由得一個個心內抽緊,嘴唇嗡動,卻又不敢替樊一極求饒。
楊宗志走兩步,稍停片刻,又向前走了兩步,手中鋼刀的森冷光芒,甚至都晃到了樊一極低垂的臉頰上,樊一極猛地咬咬牙,高高的昂起頭來,將脖子向前湊了一湊。
楊宗志正好走到他面前,卻是忽然一伸手,將他背上的繩索盡數挑斷了,樊一極閉目等死,只覺得身上一輕,睜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