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鳳痴痴的聽他說到這裡,隱約可以回想起來,他小時候竟然跑到了那麼遙遠的地方躲避追殺,他躲避的,便是自己的父皇吧,她的心頭一慟,直到最後聽見楊宗志發出嘶的一聲怪叫,她奇怪的抬眼看過去,見到楊宗志一時臉色大變,眉頭苦苦的皺著,一隻手摸到了後腦勺。
虞鳳茫然一呆,舟子正在向河中央化去,她距楊宗志也越來越遠,隱約的……只能看見楊宗志大叫一聲,跌倒了河岸裡,兩隻腳甚至踏到冰涼的水中,翻起一片波粼。
虞鳳的心頭怦怦亂跳,一時想:“他……他怎麼了,好像是得了羊癲瘋一般……”轉念又狐疑:“他……不會是作出可憐相,騙我回去的吧?”
楊宗志的足智多謀天下聞名,虞鳳曾經無數次的上過他的惡當,不過彼時乃是愛戀中男女的調笑,這會子……卻又不同了,虞鳳的雙手捏緊書信,書信被河風吹得嘩嘩作響,朱晃和蘇瑤煙飛快的跑到河邊來,朱晃用力伸手摁住楊宗志,大叫道:“快……楊兄弟的癲狂症又犯了。”
蘇瑤煙卻是隻懂得哭,不知該如何是好,虞鳳在月色下遠遠的看著,一時只覺得心兒如被大錘擊中,她臉色蒼白的轉頭對舟子嬌喊道:“勞駕……快送我回去。”
舟子手中的勁力一卸,呆呆的望著虞鳳,虞鳳大哭道:“快劃回去呀!”什麼也不顧了,縱身從船邊跳下,撲進渾濁的河水裡,所幸舟子劃開不遠,河水也不太深,她跳進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扭著柔細的腰肢拼命向回跑著。
嬌喘吁吁的跑到岸邊,垂頭一看,楊宗志痛的滿地打滾,朱晃粗重的身子也摁不住他,他的一隻手正在拼命的抓撓後腦勺,虞鳳嚇得臉色如土,慼慼然向前走了兩步,蘇瑤煙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