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穩。
商怡婷柔聲哄勸她道:“怎麼了,是不小心麼?”趕緊的將自己的碗筷遞過來,嶽靜扶住她顫巍巍的小身子,便是這樣,小嬋也依然坐不穩當,稍等片刻,忽然一溜煙的從席位上跑出去,跑回到客房裡,將房門死死的扣住。
虞鳳滿臉惶恐,低聲問道:“相公……我,我,我說錯了什麼了嗎?”
……
入夜時分,小嬋依然沒有走出房門半步,大家都擔心壞了,輪番去叫門,小嬋的房裡沒有一點回響,大家又來找楊宗志,讓他出面去勸說小嬋,楊宗志搖了搖頭,苦悶的坐在堂中喝茶。
心裡面清楚一些事,遲早是要發生的,躲也是躲不過,他已經特地小心翼翼,叫大家都不要提起江東軍的勢態,可是虞鳳剛來,懵懵懂懂的把事情給說破了。
一直等到大家都睡下後,楊宗志才起身到小嬋的房門外聽了一會,裡面毫無動靜,彷彿小嬋也早就睡下了,夏初的天色黑的晚,燈盡後,四周萬籟俱靜,草蟲唧唧的鳴叫聲四處可聞,大家累了一天,也都相伴著入眠。
楊宗志卻是毫無睡意,打發了虞鳳去和唐小婕睡下,心裡面一直在想小嬋的事情,原本以為,接到秀鳳,賽鳳姐妹,順利迎娶虞鳳,這一輩子便該心滿意足,去沒料到小嬋這丫頭不知何時闖進了心扉中,攪亂了一池湖水。
說是要走,可小嬋能帶走嗎,前些天還在想,只要她願意,便讓她跟到滇南去,盡心盡力的照顧她一輩子,這丫頭身世如此可憐,再加上又瞎又啞,著實讓人無法不憐惜她。
可她畢竟不是楊宗志小妻子,說是義妹吧,似乎又不太像,走一步看一步的作法,便是先將她帶到滇南,再看事態發展,今天被虞鳳戳破了一直瞞著她的情節,這丫頭……還能心無旁騖嗎?
腦袋裡炸開一樣的亂響,楊宗志頹然嘆了口氣,揹著手輕輕上樓,路過一排廂房,裡面都靜悄悄的,走到拐角的一間,忽然聽見裡面有人喘息的呻吟道:“志……志……”
志後面還有幾個字,楊宗志一時都沒聽清楚,他抬眼一看,辨別出這是倩兒的臥房,心想:“倩兒莫不是在叫我?”
轉念又道:“倩兒是在說夢話吧……”
過去他陪著倩兒出征北郡,時而也會聽到倩兒在睡夢中緩緩囈語,“志哥哥,倩兒知道你總是把倩兒當作小孩子一般對待,倩兒從小便立下志願要作志哥哥的……妻子,你雖然口中不反對,但是倩兒知道你是把倩兒的心思當作了小孩子家的玩笑話,志哥哥,你知道麼?倩兒已經不小了,倩兒雖然身體不大好,但是一定照顧好你,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為我楊家立下不世的功業。”
這還是個未長大成人的妹子,豆蔻年華便已心思重重,楊宗志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忽略冷落了她,但也沒有辦法啊,他作不到像對待筠兒,或者淼兒那樣,將倩兒好像情侶那般壓在身下輕薄,偶爾會和倩兒親暱的觸碰額頭,乃至交吻,他都覺得自己在褻…瀆妹子。
更別說像對待婷姨那樣野性十足的交…歡,更是想都沒敢想過的,楊宗志自思愧疚,卻又不知還如何補救,這一拖,便是大半年時間。
爹孃過世後,倩兒便是他心頭的一塊疙瘩,現在他周身無事,方才靜下心來想想倩兒的歸處,楊宗志心頭一動,有心想聽聽倩兒這回夢中究竟又說了些什麼,便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房門。
裡面沒有燈火,楊宗志亦步亦趨的摸著黑,走到小床邊,忽然聽到床罩內,有人嘶嘶的抽著氣:“嚶……嚶嚀……”
楊宗志微微一驚,心想:“倩兒……呼吸怎恁的急促,莫非……莫非生病了不成?”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有任何異常,怎麼會突然大病的呢,他不禁擔憂起來,邁開大步走到床邊,伸手揭開了黑漆漆的床罩。
厚厚的床罩下,倩兒隱約是蜷著小身子,在被子上左右扭曲,口中不斷輕叫:“啊……志哥哥,哦……啊,志哥哥……”
楊宗志這回聽得清楚,倩兒不但呼吸急促,便連嗓音都發著顫,他更是篤定自己的想法,趕緊從懷中取出火摺子,嗤的一聲打燃起來,火摺子的脆響在幽夜裡突兀的傳出,床下的倩兒猛地尖尖驚叫一聲,扭曲的身子整個怔住了。
楊宗志睜大眼眶向下看,見到……倩兒竟然赤著小身子,只在細腰上半遮半露的掛著一塊方巾,潔白蔥翠的細細長腿,雪花一樣的細嫩肩部,甚至肩部下兩點紅豔豔的葡萄頭,都能清晰可見。
目光向下掃去,見到倩兒縮著一隻腿,另一隻腿卻是盡力的向外張開,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