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絕招大多用了一遍,卻是連金衣老者的衣袖都沒法刺破,待得人家緩過勁來,他們便走不掉了。
正在這時,一個嬌滴滴的嗓音大聲嬌叱道:“住手!”
楊宗志眼不能見,但是憑藉嗓音可以聽出是蕭太后的嗓音,他自思自己見不到人家的面,便可不受人家的誘惑,咬著牙更是出招搶過,可他想不到扎西哈多卻是既能看見,又能聽見,聽到這聲嬌滴滴恍如處子的酥媚呼喚,他的骨頭下意識軟了一截,出手……便鈍了下來。
金衣老者得了個空當,伸出右腳踢在了楊宗志的手腕上,楊宗志大叫一聲,從高臺上騰空飛出去,落在了臺子下面,身後四隻溫軟的小手兒扶過來,將他託著站立起來。
楊宗志的心下不禁一惱,暗想:“怎的……還沒走掉?”他知道金衣老者緩過這陣勁,他們要走的機會便低了不少,慌忙推開洛素允和丁嬈嬈,大喊道:“走!快帶她走!”
高臺上咦的一聲,接著那嬌滴滴的嗓音再度傳來道:“你手上……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槍,從哪裡得來的?”
楊宗志哈哈一笑,振起胸膛,傲然道:“你管得著麼?”
蕭太后輕輕的逐字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若是敢不說實話,真以為我不能殺你?”她這句話一改溫柔淑婉,而是殺機畢露,一旁的扎西哈多聞言打了個寒顫,登時覺得這個女子好生陌生,決然不是自己十四歲在視窗上看到的剪影。
楊宗志心想:“難道她也是藏武之人,否則怎能說出這麼一句殺氣森森的話?”
洛素允下意識抬頭向上看去,見到那女子透出一臉威嚴,這模樣……更和師父梵妙霓像足了十分,丁嬈嬈叫道:“大哥小心呀!”橫身攔在了楊宗志的身前。
蕭太后斥道:“閃開,小姑娘!”楊宗志只覺得一股寒氣迫體而來,拉著丁嬈嬈向後飛快退了幾步,洛素允低頭一看,冰涼的石磚上頓時現出一串清晰的手印,手印小小的,如同花信少女輕捻玉指。
她不可置信的搖了搖自己的螓首,嬌呼道:“觀音……觀音玉指!”這指法她一定不會看錯,是她師門的得意絕技觀音玉指,洛素允練得滾瓜爛熟,就算睡著了,也能使的出來。
再看蕭太后出手時,手臂都沒抬起來,只是皓腕微微轉動,便在地面上留下一排深達幾尺的手印,洛素允自思她自己這般出手,也作不到如此功力,她下意識的隨著楊宗志退了幾步,秀美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蕭太后。
燈燭下,蕭太后微微蹙了蹙細長的柳眉,顯然想不到楊宗志的身法如此之快,手腕接著抬起,朝這邊若有若無的甩將過來,外人看見了,只以為是一個嬌花般的女子在捻針作繡,情態婉轉,洛素允身在當場,才感到渾身上下一片冰涼,她下意識將楊宗志護在身後,兩隻小手兒高高的舉起,嬌軀半蹲,承受了這無聲無息的一擊。
場中的空氣呼的一聲凝固了,繼而好像冰塊碎裂發出陣陣細碎的響動,洛素允哎喲一句嬌呼,頓時朝後面倒飛出去,落到楊宗志的手邊,楊宗志伸手一撈,將她拉回懷內,聞聽著她細碎急促的呼吸聲,心知她這一下受傷不輕。
“好哇!果真是觀音託蓮式……”蕭太后細膩的嗓音附體而來,“你們是鳳舞池的什麼人,為何會來到突厥的?快說!”
楊宗志到這時候,再也顧不得什麼心智不心智,他纏著自己的雙眼,造成步步受制,人家武功這麼厲害,再加上金衣老者還未出手,他再不睜眼看看,真的要全軍覆沒了。
他抬手猛然撕開自己臉上的錦帕,只覺得面前一片金光耀眼,稍稍搖頭,瞥清楚一個女子圍著他們快速的轉動,而那賽鳳依然孤零零的獨坐在木凳上,甚至連眼簾都未抬起過。
楊宗志咬牙道:“我去擋住她,你們快走!”
振起神玉槍,抬手便刺,那女子身法太快,快到楊宗志的眼睛都無法捕捉到她的清影,一連四槍都刺了空,他的心下不禁發虛,大叫道:“扎西哈多兄,你莫非要冷眼旁觀,等著我們都被殺掉,然後再大禍臨頭?”
扎西哈多迷離於蕭太后耀眼的身法中,聽了這話才回過神來,他的面色不禁猶豫,咬牙道:“楊老弟,我……”
楊宗志哈哈悲憤大笑道:“你是要憐香惜玉了對不對,可惜呀可惜,你連人家打也打不過,身份更沒人家高,你那黃粱夢最好是醒了的好,人家踩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般輕易。”
蕭太后輕斥道:“好個巧言小兒!”扎西哈多卻是大吼道:“我來助你!”提起金刀朝她身後的空當處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