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他跟賽鳳約定的原話,一個字都不會差,楊宗志霎時變得既是沮喪,又是消沉,強支在心底的一口氣,也驀地煙消雲散。
窗內人媚笑道:“公子,你看中了賽鳳和秀鳳那兩個丫頭,是不是,可惜呀……她們不願隨著你走,甚至都不願再看到你,哎……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何時又是個頭呢。”
楊宗志的雙眼變得通紅,捏住拳頭對著窗格嘶吼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她們會出賣我!”
窗內人咯的一笑,頓時便沒了聲響,偏偏這般毫無動靜,才是讓楊宗志心慌意亂,根植在心底的無上信念,如同潮水潰堤一般崩裂開去,眼框中淚水隱現,人也如被霜打了的茄子,無精打采。
過了片刻,窗內人突然依依嬌喚道:“公子,你不想進來看看我麼,你不想看看……到底我長得什麼樣子?”
楊宗志倏地抬起額頭,雙眼無神的回話道:“是……”舉步向內走去,隱約覺得不該進去,可是內心不斷的催促自己:“既然賽鳳和秀鳳都已經不願見你了,你又何必為她們苦苦折磨自己,當行樂時且行樂,有何不可?”
手指頭攀在冰冷的門閂上,只要稍稍用力一推,便能進入另一個仙境般的世界,這時候,背後門口一個尖細的嗓音顫聲大叫道:“大哥……你別進去,她是想奪了你的心智!”
楊宗志被這嗓音一喚,頓時醒過神來,他在自己的舌尖上重重的咬了一大口,鮮血飛濺而出,憑著這股子殘存的意念,飛身向後退去,窗格中的身影在窗前來回變幻,時而側立,時而俯趴在窗欄上,楊宗志也立定決心不看一眼,而是腳步蹣跚的向後倒退。
拼盡全力回到花叢外,幾乎是從萬丈深淵中爬上懸崖那麼艱難,他想也不敢多想,轉身跳出木門,拉起暗影下的兩個嬌媚身影,飛身向王庭外逃了出去。
背後可以聽見喧鬧和嘈雜聲不絕於耳,楊宗志信心大失,分毫不敢逗留,慌不擇路的跑出了王庭,撞開了幾個不知情況的衛士,隱入了鳳凰城深深的夜色當中。
如此跑了半個多時辰,耳中隱約能聽到兩個姑娘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喘吁吁,楊宗志才稍稍停下腳步,抬頭向南望去,見到南城門下燈火通明,心知訊息傳得很快,他們想要衝出城門,已是難如登天。
洛素允嬌喘道:“宗志啊,怎麼辦?”
只要派人在城中來回巡視,他們被好像被甕中捉鱉一樣堵死,楊宗志咬牙道:“跟我來……”也不敢再多做歇息,而是快步拉著兩個嬌軀酥軟的姑娘跑進城中心。
在幾條民巷中七轉八轉,來到一個黑漆漆的破敗小屋前,推開蛛網密佈的大門,然後一腦子扎進了院子中。
洛素允和丁嬈嬈依然還是不明就裡,也不知這是哪兒,便跟著楊宗志闖進來了,院子裡空落落,似乎沒人居住,楊宗志彷彿對這兒甚為熟悉,拉著她們跑進當中的客房,伸手在桌上摸到了油燈,用火捻子點燃。
油燈古舊,年月不小了,火星子不明不滅的透出來,洛素允和丁嬈嬈慌張的四處檢視,見到這裡是一處破破爛爛的矮房,房中只有少量傢俱和木凳,擺設很少,回頭看看楊宗志,見到他雙眼通紅,嘴角溢位殷紅色的鮮血,胸口急劇起伏著,看著分外恐怖。
洛素允心頭大慟,伸出潔白的小手兒便想把他嘴角的鮮血抹開,小手兒還未觸碰到他的唇邊,楊宗志猛的探出手來,將洛素允橫抱在了胸口上,洛素允一聲嬌呼,便想問:“你作甚麼呀?”
楊宗志卻是不等她搭話,便手忙腳亂的撞開了房門,跑到了院子另一側,黑漆漆的小房子裡去了,丁嬈嬈看到他面色如狂,心中不禁怦怦擂鼓,趕緊支起酥軟如棉的小身子跟上去。
抬頭看見楊宗志撞進側室小房間,燈也不點,便又用腳跟踢緊了房門,房內只聞香豔曖昧的喘息聲傳來,其餘的……便什麼也聽不見。
丁嬈嬈滿臉惶恐,有心想要湊上去敲門,忽然隨耳聽到裡面有小小的說話聲,“宗志啊,你……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啊。”
“素允,我忍不住了,實在對不住,可我真的快要炸開了。”
“啊……你,壞東西,你怎麼能在這裡,嚶……壞東西啊,嗯,你輕一點。”
過了一會,房中便只能聽見曖昧撩人的嬌喘聲,合著低低壓抑住的淺淺呻吟,丁嬈嬈聽得小臉一紅,登時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心裡面卻是哀哀自憐,“大哥啊,大哥……我怎麼辦?”
……
草草的在客房中湊活了一宿,丁嬈嬈睡得極不踏實,腦子裡不斷閃現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