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都是志兒他一個人的,就算這麼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錯,自己早就已經把什麼都留給他了呀,就在他三歲時,在自己胸口上重重咬了一口之後,自己哪裡還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呢。
圖滿嘿嘿得意笑道:“姑姑,哦,不對……怡婷啊,你可能還不知道此刻圖某人在朝中的權勢地位,這自然怪不得你,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現在整個朝廷,除了皇上他老人家親自來了,其餘任何人來到這縣衙,我圖某人也怡然不懼,上至宰輔盧圭盧老兒,下至那敢於直言進諫的嚴成凱,就算他們文武百官一起來到這縣衙中保你,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哼哼……宰輔大人又怎麼樣,御史言官又當如何,我圖某人興致來了,說要去抄他們的家,那也是可以的,這一趟來北郡之前,我圖某人手下至少抄了大小百官的家眷四五十戶,一個個全都是響噹噹的大臣們啊,皇上都不管我,他們又能把我圖某人怎麼的,權勢滔天……那就是說的我圖某人此時此刻,嘿嘿!”
商怡婷聽了這話,卻是小臉蒼白的怒氣湧起,她呸的一聲嬌叱道:“就憑你此刻手中沾滿的鮮血,想要我從你,那更是痴心妄想!”她的家自幼就是被惠王爺所抄,因此才會和孃親被髮配教坊司,這才註定了她一生坎坷顛沛的命運,這圖滿若是說些別的話,商怡婷說不得還會與他虛與委蛇一番,可是他偏偏提到了抄家,戳中了商怡婷心底的痛處。
圖滿聽得一愣,沉下臉道:“你……你果真不願從我?”
商怡婷高高的昂起天鵝般的螓首,決絕道:“你殺了我就是,讓我從你,我勸你呀,還是省了這條心吧。”
圖滿看得一呆,商怡婷這般昂起頭來,燭光反射在她蒼白的小臉側面,那側面上竟是泛起一絲柔光,端得膩人,圖滿哈哈大笑道:“殺了你,我怎麼捨得,唔……怡婷啊,你在妙玉坊中呆了這麼多年,雖說不是殘花敗柳,卻早就處子落啼歸了他人,我這麼天遠地遠的找尋你,那是……那是看得起你,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個烈婦不成,好吧,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將這個吃下去,我看你還能硬挺多久。”他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暈紅色的瓷瓶,瓷瓶光亮透明,反射出瓶中紅紅的晶瑩液體。
商怡婷震駭道:“那……那是什麼?”
圖滿哈哈大笑的伸手一指,道:“這叫媚香一露滴春風,乃是我手下的兒郎給我孝敬的,這些玩意,我圖滿本是不屑於去用的,嘿嘿……現在我只要大手一揮,天下間,有哪個女子不願意向我投懷送抱,不瞞你說,這些日子來,我圖滿每天夜馭三女,甚至更多,可是……我卻是毫無半點樂趣可言,和那些世俗女子們歡好,我不過是將她們當做了你的替身罷了,我將她們的臉蛋一個個蒙起來,再找些胸乳夠大的,屁股夠肥的過來,但是這天下又有哪一個,能生得好像你這般巨胸肥臀,而腰翹又能如同水蛇一般細窄的呢,哎,你把這個喝下去,後……便再也不來逼你了,本來我是想在北郡待一段日子,陪著你在這附近看看北國風光,咱們先親近熟悉之後,再來與你歡好,可是現下時機緊迫,洛都城出了些亂子,我又不得不早早的趕回去,留給我收服你的日子,便只剩下今晚這一夜了。”
商怡婷聽得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顫著酥軟的嬌軀,斷斷續續的道:“這……這分明是藥,你休想我來喝。”
圖滿哈哈笑道:“你不喝,嗯……那也由得你,我方才進門前,聽手下的兒郎們說,今晚跟你一道逃走的,還有好幾個美豔絕塵的小姑娘,你不喝,我就去召集兒郎們,把她們追回來,再一個個給她們灌下去,然後讓你在一旁看著圖某人的赫赫威風。”
商怡婷心兒一悽,禁不住墮下甜美的珠淚,猶猶豫豫的伸出小手兒,嬌泣道:“別……別,我喝,我喝就是!”
圖滿笑道:“這不就對了,其實在我圖某人心目中,天下女子,又有哪一個比得上你呢,我也根本沒這麼必要再去找別人。”說罷將手中的瓷瓶徑自遞到商怡婷的面前,商怡婷死死的盯著晶瑩透明的小小瓶子,這瓶子作的美觀之極,雕刻著龍鳳呈祥,可世上事偏偏是越美麗的越能害人,商怡婷心下一沉,那瓶子隱約幻化成一張笑嘻嘻的俊逸臉孔,朝著自己眨眼一笑,商怡婷死死的閉住豔眸,心頭顫顫巍巍的悲嘶道:“對不住……志兒,婷姨再也見不到你啦。”仰起頭來,將瓶中的滴露一飲而盡,玉瓶墜落地面,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妖冶般緋紅。
圖滿哈哈大笑起來,院牆邊的嶽靜心頭大驚,便要跳下牆去,何淼兒反而不慌了,拉住她道:“嶽姐姐,別怕,這媚香……我有法子治的,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