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麼?”楊宗志聽得微微一驚,暗想:“西門松怎麼會這個時候到北郡?”前一次,西門松給筠兒和淼兒傳了一封家書,信裡面毫不客氣的將他大罵了一通,說什麼“那楊小子卻仍是昏昏然,日日學他那桀驁的爹爹所為,不知順時應勢,不懂防範於未然。”言辭中對自己甚為不喜,可他卻又與何若儀趕過來,不知是何道理。
楊宗志心底茫茫然,便點頭答應,回去土地廟中知會了一聲,說家中有急事,急忙跟著筠兒往回走去,一路上,筠兒掌著竹傘,看著頭頂天空飄散的細細雪絲,嬌笑盈盈的道:“大哥,你一會跟我爹爹說話,無論他說什麼,你也忍下來,別跟他吵成不成,嗯……到了夜裡,筠兒……筠兒再好好補償你,把你受得氣都撒在筠兒身上。”
楊宗志笑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和你爹爹怎麼會吵起來。”
筠兒盪出秀色可餐的歡顏,嬌笑道:“那……那便最好了。”細雪落在兩人的腳步前,淺淺的覆蓋了一層,楊宗志拉著筠兒走了半晌,忽然心頭一動,不禁暗暗擊節:“對了,剛剛正說到缺銀子的事情,他們羅天教富庶天下,若是能得到筠兒她爹爹相助,豈不是大妙。如此看來,今日相見不但不敢和他吵,甚至……還要陪著笑臉才行呀。”
兩人走到聚義樓下,徑直邁步上了三樓的客座,見到這往日繁盛的酒樓上杳無一個人影子,樓梯口被一些羅天教的手下們佔住了,而窗邊最靠內的雅座上,孤身坐著一箇中年人和一個雋秀的婦人,一邊說話,一邊品賞窗外的雪景。
楊宗志心頭暗道:“好大的氣派呀。”西蜀地處內陸盆地,氣候溫暖潮溼,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兩次雪,可不如這北郡的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