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只要明白他是這般看重自己,對自己用情恁的深厚,商怡婷便無比的滿足了,就是讓她立時死了,也……也都是值得的,一時哪裡還能想到要去追究什麼。
顏飛花眯著杏眼,仔細瞥著對面婷姑姑那絕美羞澀的妖豔風情,淡淡的道:“怎麼,姑姑聽說你那志兒要找人害你,還能這般高興的?”
商怡婷撲哧一聲膩笑,沒好清氣的翻著嫵媚的白眼道:“呸,他才……他才不會害人家呢,不過你說這壞志兒,他想什麼主意不好,偏偏總是出這種怪主意,顏姑娘你不知道,上一趟他便跟我這麼說過了,讓我回去給那些小丫頭們哭鼻子,他怎麼不想想,我哪裡擺的下這個臉子呀,再說讓他自己受委屈,我……我總是有些心疼的。”
顏飛花心底暗暗一嘆,問世間情為何物,卻能叫人變得如此徹頭徹尾,想這婷姑姑過去在洛都的妙玉坊,諄諄對自己教誨過:“天下男子俱都是信不得的,我們這些無名無分的女兒家,一旦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搭在他們的手中,那便再也沒有退路可走啦,悽悽苦苦的過上一輩子,可不值得。”
可眼下也不過旬月時間剛過,再看到這婷姑姑時,她卻是滿臉幸福甜蜜的喜色,這時候……若那可恨的楊公子讓她獻上自己的寶貴性命,她只怕也是半點都不會猶豫的,她聽了自己的話後,便沉吟著喃喃自語,似乎是對那楊公子嗔怨的緊,但是那妖冶的小臉上皆是心疼,愛戀,又有幾分莫名的幽然渲色,顏飛花看的似懂非懂,登時有些啞口無言。
商怡婷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心思裡,稍稍抬頭看見對面顏飛花清冷的目光,她微微一愣,將一直緊抱著的那塊藍色絹布端放在圓潤的雙腿上,露出緊緻蘇裙下高挺的,不由得奇道:“對了,志兒……他怎麼會碰到你的呢,顏姑娘,他怎麼會出口讓你幫忙?”
顏飛花聽得一呆,嬌媚的小臉上罕見的抹過一絲緋紅,介面道:“有什麼奇怪?”
商怡婷狐疑的蹙起彎彎的柳眉,膩聲嬌笑道:“倒也沒什麼奇怪,只不過志兒的為人我卻是一清二楚,別看他整天渾然沒一句正經話,其實他作每件事情都小心翼翼的,顏姑娘你只是個弱女子,無權無勢,他怎的會找到你,讓你來幫這個忙,我總是有些想不通。”
顏飛花嬌媚的臉頰上印紅更深,明眸皓齒的極為宜人,商怡婷咯咯膩笑著湊過去,噴著小嘴中芬芳的暈香,促狹道:“還有啊,剛才帶我回來的那幾個粗漢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面目猙獰,但對我卻是畢恭畢敬的,想來……他們便是你找到的幫手吧,嗯,他們對我執禮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你念著舊情,哪怕做戲也不願意對我有一絲傷害,可是他們為何這麼聽你的話,難道是……你花錢僱他們來的?”
顏飛花撇嘴羞啐道:“你那貼心的志兒,沒跟你說起這事麼?”
商怡婷顫著豪聳的,咯咯嬌笑道:“我正是奇怪呀,志兒這次回來,對見過你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提起過,難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
顏飛花沒好氣的啐道:“姑姑你怎麼總是愛亂想啊,你將你那志兒當成個寶,便以為普天下的女子們都要對他投懷送抱了不成,不錯,楊公子他的確算得上人中龍鳳,可是飛花卻偏偏不稀罕。”
顏飛花暗自明白,楊宗志之所以一個字都沒提,或許是顧念著自己的臉子,畢竟作了那個黑風寨的大頭領,不是什麼光耀門庭的好事情,顏飛花雖然並不顧忌別人的看法,但是這事要是給熟稔的婷姑姑,和十二孃知道了,卻不曉得她們會怎麼擔心,怎麼看待自己啊。
想她一介弱質女流,混跡於三千多山賊當中,豈不如同羊入虎口,身家清白難保全,顏飛花心頭一柔,暗暗嗔了一句:“臭……臭傢伙,你可別想用這麼點小事情讓我領情。”
商怡婷咯咯得意的嬌笑道:“那倒不會,我那志兒若是看中個什麼女兒家,要娶人家過門,我自然也會幫著他的,畢竟他身邊多得是長得傾國傾城的小姑娘,不在乎再多上一個兩個,而且我已經是他的人啦,總是要為他做打算的,只要對他好的事情,我都不怕去作一作。”
顏飛花聽得小臉一羞,這婷姑姑啊,她說話怎麼恁的肆無忌憚呢,你愛戀你家的志兒,放在心底痴痴思念就是,幹嘛要說給人家聽嘛,我可不想聽這沒羞話,正想到這裡,顏飛花忽然咦了一聲,驚訝道:“什麼,姑姑你再說一遍,你說……你說你已經是他的人啦?”
商怡婷嬌媚的點了點小腦袋,挺起傲然的道:“有什麼不對麼?”
顏飛花惱怒的拍著桌子,嬌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