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自己動手吧!
反正魔杖的工藝並不算困難,關鍵是杖身的木材和杖芯的魔法材料之間的配合。看似普通的木材要考慮到樹的種類和年齡,取下木材的方法和時間等各種因素,魔法材料就更困難了。每一份材料都是獨一無二的,有著不同的魔力。普通的巫師是感覺不到各種材料的細微差別的,而奧利凡德可以——Su一直懷疑這個古怪的老頭有精靈血統——他的工作就是找出最合適的搭配,將它們製成魔杖。
合適的材料Su手頭就有,槲寄生同意擔任杖身的工作——它沒有反對,所以Su就當它是默許了——至於作為杖芯的魔法材料……有一隻現成的鳳凰,不是嗎?
所以,當Voddy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場景就是一隻本該優雅飛行的鳳凰蹲在毯子上,像小狗一樣追著自己的尾巴——哦,他已經咬到了。
這個笨蛋!
Voddy走過去,施施然在Su的床上坐下,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鳳凰的後背。
環形蛇的無限迴圈狀態被打破,Su立刻回過神來,鬆開那根倒黴的尾羽,開心地叫了一聲,抬頭在Voddy身上蹭了蹭。
更像小狗了!Voddy笑眯眯地對他說:“你錯過了下午茶。不過我給你帶了茶點。”
太好了!
Su眼睛一亮,剛想變回人類,就覺得尾巴被拉了一下,隨後,一陣強烈烈的灼熱感沿著脊椎直直地貫穿了身體。
疼——
他無聲地尖叫著,身體卻在這打擊下一時無法動彈。隨後,華麗的羽翼展開,胡亂地拍打著,剛剛飛起一點,又一頭栽了下去,化作了纖細地少年,僵硬地倒在Voddy身上。
“我還以為你終於會飛了呢。”始作俑者毫無同情心地說道。他伸手將Su拉回到自己腿上,免得某人摔到床底下去。
你……
肺部仍然處於痙攣狀態,無法出聲,Su勉勉強強地斜過臉去,狠狠地咬在了Voddy的腿上。
這小小的發洩行為減輕了尾椎處的劇痛,他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鬆開口,無力地側躺在Voddy的大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魔王大人沒有如預想中那樣大發雷霆,而是皺了皺眉,輕輕地說:“真的有這麼痛嗎?”
“當然!”Su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他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後腰一涼,一隻冰冷的手撫上灼熱的傷處,肆意傳遞痛楚的神經漸漸平復了下去,然後,一股柔和的魔力拂過身體。
Su小心地翻了個身,仰面躺著,看著Voddy,勉強笑了笑:“謝了。我總覺得會很痛,沒想到有這麼誇張。看來福克斯那時候應該在換毛。早知道我就再找薇薇安要根頭髮好了,不管怎樣,材料總算齊了。我的魔杖……”
說到這裡,他一下子來了精神,雙手一撐,就想坐起來,然後……
“痛——”他眼淚汪汪地抗議,“為什麼還這麼疼!?”
魔王大人聳了聳肩,說:“很顯然,你的體質更加詭異了。”
他輕輕一揮魔杖,那根還帶著血絲的長羽和翠綠的槲寄生枝條一起浮到了空中,調整了一下角度,白色的尾羽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枝條中。飄渺的優美歌聲迴盪在空氣中,強烈的生命氣息從枝葉中散發開來,一簇簇嫩芽爭先恐後地冒出,長大,消失,最後,只留下空空的主枝,散發著溫潤的柔光,漸漸地轉化為燦爛的金黃色。
Su訝異地睜大眼睛,喃喃地說道:“金枝!”
他慢慢地抬起右手,魔杖順從地落入他的手中,輕盈地打了個轉,帶起一陣清風,卷著晶亮的星子,灑滿整個房間。
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呢!Su嘆了口氣,他可真的是付出了血的代價啊!
心念一動,魔杖滑落到他的手腕上,自動地環成了一隻手鐲。
好乖!撫摸著帶著奇異而又親切的魔力的枝條,Su覺得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只是……
“Voddy!”他微笑著說,“我的傷已經沒什麼了。你可以把手拿走了。”
“是嗎?”魔王大人也微笑著,只是那笑容中帶著幾分邪惡。
他的手指微一用力。
“嘶——”Su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腰,等他反應過來,卻發現睡衣上的扣子不知何時已經自動解開了,柔軟的布料鬆鬆垮垮地糾纏住他的雙臂。
他顫抖著說:“……那個……很冷耶。”
Voddy一個翻身,壓到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