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他三兩步來到屋頂上,有些小心地坐在離趙櫻空半米左右的位置,過冷的天氣讓蘇天道隱約可以感受到從另一端傳來的體溫,還有那淡淡地體香,沁人心脾。
“櫻空,你,你怎麼還不睡?到我房頂……做什麼?”
蘇天道結巴地問道,本來他是想問‘到我房頂是因為想我麼’,可是如果真這麼說了的話,估計下場比死還要慘。
“看月亮……這邊角度好。”趙櫻空回答得很自然,蘇天道四處望了望,不遠處正有一處石臺,比房子的高度要高出很多,在那裡看月亮不是更清晰麼?
這話蘇天道就更不敢說出口了,雖然人們常說戀愛中的男人是白痴,可此時蘇天道頭腦到是清晰得很,自然知道趙櫻空其實是來找他的,只是理由絕對不是什麼想他之類的,如果趙櫻空真的說出了那樣的話,蘇天道反而會覺得那不是趙櫻空。
“哦……今晚的星星真圓啊。”
半晌,兩人之間再沒有任何對話,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天空中的一輪彎月。蘇天道心裡像有隻螞蟻在爬,又像是有隻小鹿亂跳,靜默的環境下,兩人的心跳都清晰可聞,只是蘇天道那顆心跳動的頻率,明顯是要抽筋了。
“你有什麼打算?”趙櫻空沒有轉頭,淡淡地問了一句,頓時就讓緩慢向這邊移動了幾厘米地蘇天道心裡咯噔一下,好半天,蘇天道漲紅了臉鼓足勇氣說道:
“我,就是想離你近點兒……”
這話令趙櫻空都愣住了,她轉過頭仔細看了看蘇天道,奇怪地問道:
“我是問你真的要給哥……他傳話麼?”
(自古多情必自斃……)
費了半天勁,只挪動了幾厘米的蘇天道知道趙櫻空不是來和他談情說愛的,即便此時的環境再適合不過。輕輕地嘆了口氣,蘇天道從懷中摸出香菸點菸,辛辣的味道早已適應,再沒有初始時的美味,有的只是咽腔中略微的疼痛。
“我自己做不了主,不管怎麼樣,只要我們遭遇了東美洲隊,趙綴空就會找上門來,不管他有沒有從惡魔輪迴小隊那裡得知你就在這支隊伍裡的事情,只要我們彼此遭遇了,就免不了要有一戰,所以帶不帶話兒,並不重要了……想知道內容麼?”
可能這才是趙櫻空最想知道的事情了,蘇天道故意用疑問句拖出,而趙櫻空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出了‘嗯’的音符。
(多希望這個‘嗯’,是出現在我說出心裡話後的回答啊。)
“他要我把你和複製體趙綴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他的主體,僅此而已,剩下的,主體的他會自己考慮的。他還說主體的他會給我一定的獎勵,呵呵,估計是變態的死亡吧,我可不覺得見到主體的他我還能活下來。”
“嗯,他一定會殺了你。”
“你覺得我會怕麼?”
“那是你的事情。”
“是啊,那是我的事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談到最後,蘇天道也只能是默默地嘆息,他喜歡趙櫻空,趙櫻空的事就是他的事,曾經的過往他並不很瞭解,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看到了,現在的趙櫻空,因為過往活得多麼的痛苦,光是這份仇,蘇天道就一定會報。
“聽鄭吒說,復活一個人會看到他的過去,你,看到了什麼?”
說出這番話時,趙櫻空的情緒明顯有著波動,蘇天道看到她的眼睛裡飽含著一種期盼,那種期盼就是蘇天道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這不一樣,他要的期盼,不是趙櫻空這樣望著他,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說實話?還是騙她?無論哪一樣都好殘忍。蘇天道‘看’到的有關趙櫻空的過去裡並沒有趙綴空殺人的動機,畢竟這是趙櫻空的記憶,她的記憶是什麼樣子,蘇天道看到的自然就是什麼樣子。在這份記憶裡,趙綴空曾是趙櫻空年幼時非常要好的夥伴,她也親切地叫著綴空哥哥,兩人的關係不是情侶,卻更為親暱,換作任何人,也無法想象這樣一個溫柔的趙綴空怎麼就成了殺掉全族的變態兇手,一時間蘇天道想起了一部動畫中的劇情,到和趙櫻空的記憶很相似,都是自己最親的人,做了最傷害自己的事。
(那麼,他們的結局,是否也是一樣的呢?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隱情?)
趙櫻空還在安靜地等待,每過一秒,她眼中的失落就多一分,這種折磨令蘇天道幾乎失去理智地想要緊緊地抱住她。良久,蘇天道丟掉手中的菸頭,重新引燃一根,辛辣的味道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經。輕輕地吐出一縷煙霧,蘇天道望著遠方,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