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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後悔已經遲了,邵昕棠只能在每次內心煎熬愧疚的時候,虔誠的在心裡為他們祈禱……
“萬能的神啊,請讓我那對世界上最慈悲的父母平安喜樂,不要再為他們不孝的么兒掛懷……”
於戰南最受不了的就是邵昕棠一副神遊天際、眉宇間盡是憂思的樣子。這讓他覺得邵昕棠脫離了他的掌控,正經歷著自己的喜怒哀樂,而那個世界,誰也進不去,包括他。
“我還以為多大點兒事兒。”於戰南打斷邵昕棠悠遠的思緒,說:“過幾天我天津的舅舅生日,去給他慶生的時候我順便帶你回老家看看。”
他的家又怎麼回得去呢?
邵昕棠有些黯然的垂下眼眸,輕聲說道“不用了,早記不得回家的路了。”
邵昕棠說的是之前的邵昕棠的經歷,之前的邵昕棠從小就被賣到戲班子,根本不知道親人是誰。可是這樣的話卻讓聽著的於戰南一陣心疼,他把邵昕棠往懷裡摟了摟,讓他靠到他寬闊的胸懷裡,彷彿是在用這樣笨拙的動作來安慰他。
“跟我說些你小時候的事兒吧。”於戰南輕輕的說,臉上是他最接近溫柔的表情。
“說什麼……”總不能跟他談二十一世紀的事情吧。邵昕棠敷衍的說:“也沒什麼,就是整天跟著師傅練功夫。”
“那時候是不是很累?你長得這麼瘦小水嫩,師兄弟們欺負沒欺負你?”於戰南的聲音在這夜色如水的夜晚裡格外柔情,他說:“要是那時候認識你就好了,誰也不敢欺負你。”
邵昕棠靜靜的聽著,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給他最大痛苦,欺辱他最深的人,今天然能跟他說,“如果當時有他在,誰也不敢欺負你”這樣的話。
於戰南現在對他很好,好到讓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可是這種好,是不平等的,是不尊重的。就像是他有什麼想法,永遠也不會真誠的對於戰南袒露,就像是於戰南有什麼事情,永遠也不會跟他商量。在邵昕棠看來,兩人之間的這種關係只能是一種暫時的,單方面的強制關係,只要有一天其中的一方有一絲一毫的變動,這種關係就會轟然崩塌……
兩人躺在床上,邵昕棠不喜歡跟人身體貼著身體睡,可是於戰南每次都是強悍的胳膊直接橫過來,把他攔在胸膛。所以邵昕棠也養成了背對著他睡的習慣。
可能是看邵昕棠的心情不好,於戰南破天荒的沒有上床就要做/愛,而是跟他聊起了天,聊他小時候任性調皮,聊他小時候怎麼在父親的各個姨太的驕縱下成長,還有他八歲時就能射無虛發,十二歲跟著父親上戰場,十八歲從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政手中奪權……
這很類似一代梟雄的成長史,於戰南從小便展現出非凡的才華和魄力,一路艱辛荊棘走過,最終成就出自己的價值,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和輿論……
雖然於戰南在處理自己的這件事兒上很不地道,但是邵昕棠仍然不得不承認於戰南是個英雄,是個硬漢。他不管是在哪一個年代,都註定不是平凡人,必會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不會像自己一樣,在哪裡都身不由己,苦苦掙扎……
聽著聽著邵昕棠就睡著了,於戰南的聲音越來越輕,最終也歸於寂靜。黑暗中,大床上的兩個相擁著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和諧……
那天之後,邵昕棠就沒出過司令府。也許是逃避,也許是害怕再見到振江他們,邵昕棠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心理,整日慵懶的窩在於戰南的房。於戰南特意讓人給他在窗下的位置放了一張軟榻,上面鋪著厚厚的上好的動物皮毛拼成的柔軟的毯子。軟榻旁邊放著一張三腿矮桌,上面每一個小時就有傭人上來換上一盤新鮮的水果,旁邊還有一些包裝精緻的小零食,都是城裡有錢家太太小姐的最愛。於戰南還真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寵著。
邵昕棠每天懶懶的在榻上窩著,外面燦爛的驕陽透過薄薄的玻璃籠在身上,他也愈發的慵懶,一本要看上幾天才能看完,腦子總是昏昏沉沉的。
有時他也會仰躺著直直的看向外面廣袤的天空,雁群飛過,又無影無蹤。每當這時,他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想自己如果一輩子逃不掉,於戰南是不是一輩子都會對他這麼好,那也不算太慘……想著想著又會忍不住的唾棄自己。邵昕棠,難道你就甘心等著讓人厭倦你的一天,你再被人掃地出門嗎……
作者有話要說:告訴親們一聲,肉肉在公共郵箱裡,請看公告!
以後統一上午九點發文草稿箱,所以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