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大叔,他已經回到了長生天的懷抱了!”少年跳下馬背,低沉說道。
“死了?”沙依一顫,幾乎跌倒在地,“不可能的!我阿爸他那麼健壯,可以拉住最暴烈的公馬,他又怎麼會死?”
“沙曼大叔,是被人害死的!”牧人少年“巴特爾”惋惜的道,“據頭人講,殺了沙曼大叔的,是克里木爺爺。”
“克里木爺爺!”沙曼眼中滿是淚水,搖頭道,“不可能!克里木爺爺是最好的人啊,他和我阿爸也是極好的,他怎麼可能去殺我阿爸?”
巴特爾搖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克里木爺爺的佩刀插在你阿爸的心口上,這我也是親眼看到了的。樂遊原的男人,佩刀不會離手,克里木爺爺不承認殺了你阿爸,可是證據確鑿,他抵賴也沒有用。頭人按照族規,已經把他處死,給你阿爸報仇了!你阿爸按照樂遊原上的規矩,已經進行了火葬,骨灰就灑在這條桑乾河裡。這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巴特爾搖了搖頭道:“其實沙曼大叔迴歸長生天的懷抱也好,自從你不見了之後,沙曼大叔天天喝酒,連牛羊也顧不得管了。他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差,很難支撐到現在。原來草原上的雄鷹,已經成了一隻可憐的家雀。早點回歸長生天的懷抱,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沙依,這幾年你到哪裡去了?若是你沒有離開,沙曼大叔也不會這樣頹廢,說不定便不會死了!”
沙依聽了,淚水簌簌而下,順著雪白的臉頰流淌下來。她猛然抬起頭,看著站在河畔的陳毓祥,尖叫一聲:“壞人!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要不是你,我阿爸怎麼會死?我阿爸怎麼會死?”
“沙依,你在跟誰說話?那裡沒有人啊?你這是怎麼了?”巴特爾詫異地道,他可沒有發現陳毓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