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大司衛!”
襲勇傑斧起似能劈山,挾著雷霆之力猛攻:“我們是沿用貴“六順樓”的法子!”
“生死無忌”季淦的“蛇頭鞭”與短匕首跟著交相揮擊,邊潮弄的道:“谷大司衛,假如你能投胎轉世,下輩子我與你單挑!”
團團打轉,四面衝突的谷宣竭力抵擋,喘息吁吁:“你們……是安心不要……要臉了?”
曹步前運盾如飛,揮舞凌厲:“和你,談得上要臉與不要臉麼?”
堅立而緩慢的,厲寒走到近前,他平靜的道:“谷宣,“勿回島”“九旭門”首座‘無相刃’厲寒特來求教。”
心裡叫了一聲媽,谷宣臉色大變:“什……什麼厲寒……你也……也要上?”
“小白猿”塗宏一閃便是九招連出,他尖笑道:“落水之狗,誰人不打?”
谷宣尚未及回答,那邊,一聲尖叫傳來,李蓉已不知被誰打了—個溜地滾,披頭散髮,形似瘋狂般正自地下躍起!
目光不動,厲寒道:“用不著替那女人擔心,谷宣,她挺不了多久。”
掌聲重疊,呼轟揮劈,谷宣吃力的道:“你們不能……不能這麼卑鄙……”森森的光芒一射而隱,谷宣慌忙閃躲,這一刀雖然未中他已經覺得肌膚泛涼,體驗到了厲寒功力的精湛凌猛!
當谷宣這一股驚悸尚未平復下來,厲寒身形暴掠,十七個翻滾十七刀有如一刀卻分成十七個方向刺來,谷宣飛快旋閃,雙掌縱橫交擊截攔,一剎間,卻猛然感到胸前一陣火辣——曹步前的鋼盾揚翻,已經帶起了他胸膛上的好幾塊人肉!
沉掌怒攻曹步前,谷宣方始吐勁,自己腰眼驟而一掠,冷電伸縮炫目,他才施出一半的掌勢立刻失去勁道準頭,同時,膝蓋部位也緊接著傳來劇痛——上官保的“鐵鷹爪”扯著他猛—絞,這位“六順樓”的“大衛司”大吼一聲往後倒退,膝蓋骨雖未裂,卻又被硬生生扯掉一塊肉!
這一扯後的痛苦,真是痛徹心肺,谷宣只覺得左半身子一軟,整個人便朝側倒,他雙臂揮抖甫始勉力掙起,“生死無忌”季滏的“蛇頭鞭”已“嗖”的纏上他的雙腳,飛快橫帶,谷宣重心頓失,狗吃屎似的被丟擲三步!
滿眼的暈黑,翻湧的血氣,加上全身的劇痛,谷宣受到震盪的腦袋尚未清醒過來,五件兵刃已按上他的身體,在感覺上竟是那般快法,等他神智才定,也已發覺自己被捆得難以動彈了。
就在這時——
李蓉渾身血跡斑斑,頭髮披散,突的架開了馬有能的長叉,一個跟斗自尉遲深的棒沿邊翻過,“一指劍”暴指樊翼升,同時撤身便往外衝!
冷笑一聲,卜興橫裡飛截,包著鐵頭的“三節棍”嘩啦啦”摟頭便砸:“跑?哪裡跑!”
蓬散的長髮烏雲般灑揚,李蓉一個跟斗倒翻回去,“一指劍”斜起上挑,卜興冷笑著以尾棍硬截,前、中兩段棍身卻倏然折彎擊落,李蓉一劍戮空,只好再度退身,但是,她這一退,馬有能、尉遲深、樊翼升等又已圈圍上來,將她那原本十分渺茫的一線生機也切斷了!
厲寒又狂亂的叱叫,李蓉也已紅了眼,橫了心,豁出命去,她的“一指劍”揮舞穿射有如蛇飛虹掣,波波閃炫,溜溜交織,在一輪兇猛的反撲中,她竟對準了卜興暴搶而進,七十九劍宛若一把灑開的光雨罩向了卜興!
卜興大喝一聲,三節棍潑瘋般反捲而起,同時毫不稍讓的悍然迎上——刃耀棍舞,人影一觸即離,卻又一接,於是,只聽得連串的交擊之聲盈耳,卜興一盤旋斜出六尺,肩頭血痕殷然,而李蓉卻也踉蹌後退,手捂右胸,面色慘白如紙!
“躺下!”
樊翼升叱喝著劍如匹練,飛閃而至,李蓉倒仰身,“一指劍”猛點,“當”的一響點上了樊翼升沉重的劍身,這一點之勢,竟將樊翼升那等雄渾運劍力道震斜,但是,李蓉自己也被猛然反彈得橫摔地上!
好個強悍的女人,她背脊才一沾地,仍不屈服,一挺之下又待躍起,這一次,她可是吃足苦頭了——剛在她躍起尺許之際,“鬧海叉”馬有能的金環長叉飛快的刺來,“哺”聲插進了這隻“鳳凰”的大腿,借勢一扭一拖,聽吧,李蓉的慘叫聲像是能絞斷人的肝腸,那麼顫抖又那麼尖銳的傳得出三里遠……雙手執叉,馬有能又狠狠往前一撐,李蓉汗溶著淚糊滿了一臉,雙眼上翻,全身痙攣,兩隻手全都深深抓進了泥土裡,張大了嘴只有出氣沒有吸氣的份了,那模樣,難看是難看,卻也頗叫人心中可憐:衛浪雲有些不忍,想要出聲招呼一下,卻又覺得不便,他眼角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