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怎麼?你怕我誣賴你?”
聞言,柏宣愷忍無可忍了,他嚷道:“孟延,你一定要這樣講話嗎?”
“我如何說話?我一向這樣。”他淡淡地說道。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站了起來,對他的態度真的有些許失望。
“是啊!!我以前眼沒瞎。”他諷道。
“孟延,你變了,你不是會自艾自憐的人!以往那個土息氣風發、唯我獨尊的雷孟延到哪裡去了?躲到洞裡不敢面對現實了嗎?”柏宣愷口不擇言。
“柏宣愷,你說話小心一點。”他警告著。
“去你的小心,有種你就站起來打我啊!你打啊!”柏宣愷知道他看不見,是以放膽說話,樣只會放話、威脅,誰會怕你啊?紙老虎。“
“你說什麼?”
他竟然敢說他是紙老虎?若不是無法確定他的方位,他一定殺了他!要他為他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
“我說你紙老虎,只會一味的逃避,還有猜忌。讓我來猜猜吧,殺你的人是你身邊的人,對吧!吱,多大的醜聞啊!一向用人慎重的雷堡主居然會踩到鐵板,笑死人了,還說是北方第一大堡的堡主哩!狗屁。”柏宣愷激怒他,他要他自己想通,別老一味怪罪別人對不起他。
“柏宣愷,你!”被自己的好友汙辱,比起外面不相干的人來,讓他怒火更熾,他想一拳打爛他的嘴。
“氣什麼呢?有本事就快點好起來,找我算帳啊!”柏宣愷的心腸太軟,狠不下心來看到好友痛苦,短暫的刺激之後,他松下陣來。
怒氣過後,雷孟廷正了臉色,會意出好友的心思。他的心陡然一震,身子是激怒後的微顫,緩緩地吐出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實,“沒有用的,我好不了了,這一輩子都是這樣。”
“我不信,總有希望的……”他想到一個人,他或許能有辦法……
“宣愷,剛才很抱歉。”他很難去想象白自己還會有朋友,他已不似從前般有勇氣、有希望、有抱負……
“不打緊的。”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可惜雷孟延看不見,不然,一定不會懷疑他的真心。
“答應我,別放棄!”他得飛鴿傳書給他,請他下山一趟,天下沒有他醫不了的病,柏宣愷在、心中忖道。
他無語。
“讓我幫你。”他的手覆上雷孟延的腳,那失去知覺的雙腿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可以信任我的,告訴我主使人是誰?我和你一起行動。”孟延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眼不能視,他柏宣愷做他的眼。知交情義,在此展現……
“我能嗎?”雷孟延第一次對外人露出了脆弱的模樣,以往,他都是孤單的享受懦弱的滋味。
“當然能,就算我賠上整個柏家莊,我也要幫你。”柏宣愷堅定地口吻說服了雷孟延。
宣愷說的沒錯,他的確需要一個幫手,替他決策、替他籌畫一切,因為要對付的物件,是那麼的“親”啊!
“好吧!那人是我的二舅,若非當時玄冥教主出手相救,只怕我已死在冰焰絕煞的掌下……”
“二舅!你說自小疼你如子,又是你未來丈人的那個二舅?”這的確不容易,於公於私,他都為難啊!莫怪乎,他遲遲不採取行動了,原來,還有這一層吶!
“不錯,就是他。我不能不顧到我大娘的想法。”
吃齋唸佛的大娘,並非他的親生母親,而是雷父的元配夫人,因為不能生育才同意他爹另娶,而他的親孃早在他出生沒多久後便病死了。
他爹基於對元配妻子的隱忍始終抱著歉意,才會在臨死前要他答應照顧大娘的後半輩子,不得違逆,這也是雷霆堡的部份產業為什麼會一父由大娘的弟弟李奇管理的原因之一……
在他被襲擊之後,他不能確定大娘是不是參與其中,在事情尚未清楚明朗之前,他誰也不能透露。
“這可棘手了……那你可知道玄冥教主為何救你?”
雷孟延搖頭,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無解。也許他們雷霆堡爭權奪利的戲碼連亦正亦邪的玄冥教主都看不過去了,所以才出手相救吧!他只能這麼猜測了。
柏宣愷知道他的為難,但沉思了一會兒,便樂觀地說道:“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沒錯,但在那之後,二舅的行動就更加謹慎了,我想若他要再次行動除非他很有把握。”
“那你的處境不是更危險了?”
雷孟延不語。
“我有個辦法,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