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水裡縮,待到整個人湮沒在水中,又猛地站起來,“哇啊啊!”
毫不介意得把自己的身軀暴露在空氣裡,嚇得阿攸趕忙將浴袍給遲幼欽裹上。第一時間更新
阿兮則在遲幼欽蹦出來那一刻就果斷蹦到一旁,免了遲幼欽濺出來的水花兒。嗔笑一聲,對著緊張的阿攸說道,“阿攸姐,你就不要管小姐了,她自由慣了。你就讓她使一使怨氣吧,明個兒又得假正經了。”
說完阿兮便一臉壞笑地拉著依舊一臉不放心的阿攸走出屏風,一點不管還站在浴桶裡的遲幼欽。
看著二人竟真的走了,遲幼欽微微聳肩,而後低頭看了下浴袍裡的自個兒,眼眸忽亮。還真是穿越過來後第一次認真地看這副身子呢,身材還是挺有料的!
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凹凸有致。
微癟了一下嘴角,遲幼欽便裹著浴袍出了浴桶,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找來阿兮幫自己順發,而後又問道阿兮,“阿兮,現在什麼時辰了?”
“亥時。”
“這麼晚了啊…怪不得你都打了好些個哈欠了。你們回去歇息吧。我還不困,還要折騰會兒,你們就不用在這兒候著了。”遲幼欽說著便接過了阿兮手中的長巾,將長髮包在長巾中,利索地盤在頭上,而後便起身帶著鋪好了床的阿攸和一旁的阿兮到了屋口,將二人送出主屋,道了晚安便關了屋門,又自個兒將頭髮散下來,繼續順著發上的水漬。
“這夜深的,小姐一個人還要折騰什麼?吹她那支奇怪的口琴?”
“應該不會。畢竟府裡的人大多都歇了。”
“阿攸姐,你覺得老爺真的相信了咱們麼?”
阿攸聞言垂眸,看著手裡的茶杯,“不信也得信。他總歸是需要小姐替他完成一些事的。”
聽到阿攸這麼說,阿兮突然覺得很洩氣,“咱們這樣會傷害她麼?人家不過是要尋她的師傅,卻被咱們這麼半路給絆著了。”
阿攸聞言盯著阿兮,一改平時的沉靜,語氣厲了幾分,“阿兮,你別忘了,咱們是怎麼才到小姐身邊的。樓主十多年不與我們聯絡,你不擔心麼?如今小姐已經沒了,再找不到樓主,咱們倆這樣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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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試筆
阿兮聞言垂首盯著木桌,雖然自小被樓主送到小姐身邊照顧小姐,自己也好喜歡小姐;雖然很想知道樓主是生是死,也想回到樓裡。可是,想著現在要利用另一個和小姐一樣美麗善良的人,阿兮心裡就是想不通,堵得慌。
“阿攸姐,我累了。”
說罷阿兮便鬱郁沉沉地褪了衣衫去了床上。
阿攸看著阿兮,沉嘆一口氣,雖然有點過分,但是,末了阿兮會明白自己的苦心的。
主屋內。
待順幹了發,遲幼欽又熟練地將長髮辮成長辮垂於胸前,而後回了裡屋拿了一個包袱,而後走到葉宗盛派人送來的紅楠書案前,將包袱中的佛經取出放在桌子左上角。又將葉少臻給的筆墨紙硯從左至右擺排好,取墨研磨。去掉鋼筆的後蓋,汲墨後調整好,便取了一張宣紙用鎮紙壓好放在身前,試著用鋼筆在宣紙上書寫下一首韋莊的《菩薩蠻》。
字跡清晰,乾淨利落,只是略顯單調。於是遲幼欽又取了細毫,揮手將裡屋屏風上夜色盈盈,環山繞水的景緻稍作修改,畫了一副山水江南瀘家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左詩右畫,配得那叫一個剛剛好!
不要問她為什麼可以用細毫畫畫卻不用毛筆寫字,她就是任性不會寫小楷,只會用大毫畫大號的字。
對,就是畫!因為這樣可以忽略很多細節!
在隨雲庵葉夢欽辭世的後幾日,為了琢磨葉夢欽的字,遲幼欽也是用毛筆試了試,實在是無法!
時間緊迫,無奈之下,遲幼欽才決定還是用鋼筆臨摹葉夢欽的小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雖然寫出來的效果多少有些不一樣,但葉府見過葉夢欽字的不多,十之**相似,別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了。
遲幼欽看著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墨味淡而馨香,色澤明麗。
這紙張也是尚好的,宣紙上濃墨烏而不澀,淡墨淡而不灰。筆墨層次清晰,積墨時筆筆分明,有乾溼濃淡的墨色變化。不禁讓遲幼欽感嘆,這葉少臻是下了血本吧!送了她這麼珍貴的禮物,特別是那墨,和自己的派克筆,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這樣,汲墨一次,派克筆就可以管好久了,也不用玩毛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