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氏坐定,便問道,“宋國公夫人是想知道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宋小姐也不妨當著眾人的面兒說得清楚了。也免得日後,旁人說宋方兩家的閒話。本宮與眾家夫人小姐都在這兒做個見證的,宋小姐便只管照實說說那時的情況便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待那許氏一方話說完,那宋家小姐更是面有難色,欲言又止。醞釀了半晌,終於還是結束了思想鬥爭,抬首對上那許氏的眸子柔柔地說道,“適才,嫻兒帶著落香在賞荷池邊散著小步,和幾位小姐一同賞荷。卻是無意間,聽到方家妹妹和那李家妹妹在說‘楚王妃’什麼的,嫻兒一愣,便和幾位小姐走近一聽,卻剛巧聽到方家妹妹說……”
見那宋家小姐突然止了話,目光飄到牆角的遲幼欽身上。本是認真聽她說話的遲幼欽被她那後一句話和那眼神一個不慎,滑了茶蓋,正巧撞見許氏透過來的目光,雖然看不清,可是……感覺真的是……幸災樂禍!
而後,那許氏又轉回了目光看向那宋家小姐,溫言問道,“方家小姐說了什麼?”
“方家妹妹說……說……說‘楚王妃嫁入王府已兩個多月,卻留不住楚王爺,一年不到,竟生生讓楚王爺從外頭帶了個男人回府寵著’……嫻兒一聽,便忍不住上前勸了方家妹妹一句話,可不知怎地,方家妹妹突然氣急……撞了嫻兒一下,嫻兒腳下不穩,便……不小心落了水……”話音漸沒,那宋家自稱嫻兒的小姐已垂眸神傷,一副實在不知錯在何處惹了禍的無辜模樣。
而遲幼欽在眾人竊竊私語的空當,只能仰頭望著屋頂長嘆,什麼叫你不招人人厭你,什麼叫躺著坐著站著都中槍……
這就是!
噫噓唏之後,遲幼欽更好奇的是,那宋家自稱嫻兒的小姐說了句什麼話,能讓那方家小姐一聽就氣急推人……
裝模作樣咳嗽兩聲,遲幼欽便贏贏弱弱地起身走向床邊,一臉無辜可憐勝過床上那人不止三分,掩唇情真意切地說道,“宋小姐,本妃實在抱歉!竟不知,我王府裡的家事,竟也會惹得小姐招來禍事。回府之後,本妃定當自我反省,好好養著身子,免得再落了旁人口舌,再惹得小姐為了本妃平白遭罪……”
“楚王妃言……”
還不待那宋家自稱嫻兒的小姐說完,遲幼欽便扭頭掩唇咳嗽,“咳咳……”
阿攸見狀趕忙上前給遲幼欽順氣。第一時間更新
待順了氣,遲幼欽又轉頭對著床邊那文國公夫人說道,“文國公夫人,本妃身子孳弱,今日日頭有些毒人,是以現下身子十分不適,便想先行辭身回府,還望國公夫人見諒。”
“自然是王妃身子重要,來日王妃身子好些了,老身再拜帖請您過府賞荷,到時,王妃定要賞臉才是。”
“這是自然。”說罷遲幼欽便準備對著一旁坐著的許氏行辭身禮,坐著的許氏動作卻比她更快。
許氏起身對著那文國公夫人說道,“今日這事也清楚了。十六皇嬸身子不適,十六皇叔亦不在,本宮便送十六皇嬸回楚王府。第一時間更新 ;國公夫人,且多謝照料宋國公府的小姐才是。”
“老身省的。”
許氏回以一笑,又回頭對著床邊的宋國公夫人和那宋家小姐說道,“今日之事,確是意外。宋小姐且養好了身子,莫要累了以後。今日之事,大體也是清楚了。這方夫人的賠禮,本宮看得也是真真兒的,宋國公夫人就莫要再愛女心切,傷了旁人的心了。”
“妾身(臣女)省的。”
“既如此,那本宮便和十六皇嬸先走一步了。”
說罷那許氏便轉身自然地扶著遲幼欽朝門外走去。
“恭送太子妃,楚王妃。”
出了房門,拐了幾個彎,遲幼欽便自覺地脫離了許氏的攙扶,“妾身惶恐。”
“十六皇嬸何必和梓鳶如此客氣?十六皇叔和太子,關係可是緊緊得好的。”
遲幼欽聞言一愣,轉眸看著這身旁的太子妃許氏,許梓鳶。隨即又淡淡一笑回了禮。
如果遲幼欽沒有記錯,上次在星月閣,曹子衿可是一點不鳥那太子的噢……
“看來……不用梓鳶送十六皇嬸回王府了。”
遲幼欽聞言便順著那太子妃的目光看去,文國公府門前,曹大爺正風度翩翩騎在一匹駿馬之上,側目看向朝門口走去的遲幼欽。第一時間更新 ;唇角微扯,這人不是坐的馬車麼?怎麼和隨風換成騎馬了?還有……這樣子,是在等自己?
緩緩走到文國公府外,那許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