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二樓上的三撥人均出了雅間,站在憑欄邊,注視著臺下的遲幼欽。第一時間更新
“少臻,你笑什麼?”歐陽初目不斜視地盯著遲幼欽,問著葉少臻剛才不由自地失笑聲。
“沒什麼,只是覺得,二姐姐這時候,真真是最迷人的,不論男裝還是女裝。”
歐陽初聽完葉少臻的話眉頭微皺,轉目看了葉少臻半刻,沉了目光,不過一會兒,又轉了目光看著臺上的遲幼欽。自她出嫁前那一次不愉快地相見後,他便再未見過她。一直忙著朝事,也差不多將她拋之腦後。可如今,再遇見,卻還是忍不住要去關注她……
而另一邊,“大哥,你可有覺得,這男子似曾相識?”
“四弟,你也這麼覺得?”曹則燁目不轉睛地盯著遲幼欽,腦中回想著在哪裡曾見過這樣的情形,卻是有些模糊不清,“二弟,你呢?”
曹則軒聞言淡淡一笑,“天下之大,何奇不有?許是大哥與四弟曾經在哪裡見過與這位公子相似的人兒罷。”
曹則燁聞言眉目之間略有不悅,微轉星眸,恰巧看到曹子衿也倚欄而立,看著臺上好不認真。眯了眯神色,又轉目看著遲幼欽,腦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曹子衿自動遮蔽曹則燁射來的不明目光,只看著大堂之中那揮墨潑畫的人兒。自問這二十四哉,他對周圍三尺以內出現的女子都是排斥的。可此時正在堂中的那個女人,卻沒得別的女人那麼煩人。雖然有時候有些聒噪,想法也奇怪……不過,日後若是能替自己好好安宅,那倒確實是一把好劍。第一時間更新
在曹子衿陷入沉思之中時,遲幼欽已換了毛筆,提墨飛花,洋洋灑灑一氣呵成,“呼……,好了。”
遲幼欽置了毛筆,一臉滿意的笑,待墨跡定了,才示意阿木將宣紙豎起,抬手做了一個“請”。
“小哥,勞煩你帶些感情向諸位朗誦一下。”說完遲幼欽便自信滿滿地收了自己的鋼筆放入荷囊,重新系在腰間,而後負手而立,滿臉笑意。
俊俏小生將信將疑地走到阿木跟前,當心中默視一遍宣紙上的詩畫時,面上露出的驚羨讓眾人更是躍躍欲試,臺下某人耐不住性子地催促道,“小哥,你倒是讀啊!”
小生深吸一口氣,拱手朝遲幼欽行了一九十度禮,“公子,小人有幸,”
行禮完畢,頓了頓,便大聲地誦讀: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第一時間更新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其聲悠揚,蕩悠全場,遲幼欽默默地為這小生點了一個贊。
阿木則在小生的誦讀之間將手中之詩畫舉起圍場一週,待看到眾人皆是如那小生般驚羨地盯著詩畫後,才緩緩挪到遲幼欽身旁站著。
“公子,你怎知花主是北方佳人呢?”
遲幼欽聞言微笑,還真是咬文嚼字。
“以我為點,背立花主,花主不正是坐北朝南?此……方為北方佳人。”
雖然有點牽強,但是好像效果不過,遲幼欽看著眾人半信半疑的神色,轉而輕輕接過阿木手中的宣紙,小心翼翼地抬手捧著走到坐著的那人跟前,“花主,你看……這詩畫……可足以?”
陸宸瞄了一眼自信滿滿的遲幼欽,將信將疑地接過遲幼欽遞過來的詩畫。
打從她在二樓憑欄一露臉,陸宸便認出了她,說實話,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因而從她開始作畫,他便一直垂眸品茶,瞟到場中眾人一驚一乍的表情時也只是輕聲冷笑,始終覺得不以為然。
可當他看到那宣紙上的畫時,卻是斂了神色,心中為之一驚:她竟潑墨為夜,以紙為衣,三兩點點墨,四五筆勾勒,便將自己開場之時使出“龍虎吟”那一瞬的神色姿態繪了出來,雖不見全形,但那神韻,說是入木三分也不為過!連劍尖的劍光居然也以黑白之差顯繪出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呵,有點意思。宣紙之中,畫為一角,輔之以小詩,整幅詩畫所透的恣意瞬變的意境早已超出了彼時的實境。
陸宸抬眸看著面前這笑意盈盈的遲幼欽,心中卻還是有一絲不甘,“公子就僅是以一副詩畫買了我,是不是太便宜了些?”
遲幼欽早將陸宸的神色變幻看在眼裡,更加肯定,這個人對自己,絕對是有那種與生俱來的討厭,為什麼啊?遲幼欽想著撓了撓頭,“瞧你這話說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傾國與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