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時觸碰到她那散亂柔軟的秀髮。卸去一身的疲憊。耷下沉重的眼皮。
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清晨秋風正爽時。黑鴉林之外的人。該起床的起床。該走街販市的走街販市。該打理家務的打理家務。該趕路的趕路。一切如常。
黑鴉林中。黑鴉寨。那令阜義之人聞之膽顫的如同神話一般存在的寨子。昨夜子時卻被舉寨全滅。而這件可算是驚天動地的事。除了黑鴉寨中守著的人。卻再無人知曉。
黑鴉寨的牌子。依舊明亮亮地掛在寨門之上。只是內裡。再無黑鴉寨人。
迎著白日。十步一銀光。熠熠生輝。只有銀面黑衛。屬於江湖遊十六。朝廷楚王爺的銀面黑衛。
後林之中。一眾銀面黑衛正掩土埋屍。不遠處的一大石之上。坐著一左眼大疤的魁梧膚黑。右眼如鷹的男人。正緊緊盯著手中利劍上的累累血跡。一絲不苟地。用一絹長綢擦拭著。
“頭。”
半晌之後。利劍迎光生寒。反射到大石一旁的銀面黑衛面具之上。那人才沉著嗓音開口。
“爺呢。”
“廂房。”
“爺的令。”
“清理殘局。留住半年。一切事宜。無痕做主。”
“嗯。”
命令傳到。那銀面黑衛便原路折返。坐在大石之上的人。輕撫著手中的利劍。眸中竟幾不可察流出一絲感激:爹。家仇已報。
黑鴉寨某廂房。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啊呀。”
一覺沉沉睡去。終於是要醒了。可是不待遲幼欽睜眼。就感覺到身上一陣痠痛。
不對。還有頭。
“嘶……”
剛想抬手摸摸頭。遲幼欽卻停了動作。只在努力拉回思緒。手裡什麼東西。
額。
什麼在往臉上噴。
不自然地睜開雙眸。尋著那熱氣的來源看去。卻剛巧對上一雙深邃如火的眸子。遲幼欽縱使再淡定。也難淡定。
“啊。”
驚呼之下。一隻大掌倏地撲來。緊緊扣住遲幼欽的小嘴。
“唔。”
“鬆手。”
“唔。”
“遲幼欽。你再不鬆手。我殺了你。”
被曹子衿猛地一喝。遲幼欽雙眸一瞪。突地反應過來。趕忙將被子裡的手鬆開。收到背後使勁擦。
可是……
為什麼挪不過去。
“唔。”
遲幼欽一鬆手。曹子衿就趕忙閉目運功將胸中騰起的欲~火再次壓下去。絲毫洠Ы郵盞匠儆濁彰嬪洗珌硇叻吆�薜哪抗狻�
“唔。”
“唔。”
收功之後。聽得遲幼欽不停地悶叫。曹子衿實在有點火大。乾脆一把將遲幼欽連著被子朝著床榻內裡就是一扔。
“呀。”
得了解脫。卻是這麼毫不憐惜地像垃圾一樣被扔開。被扔開就算了。居然讓自己本來就疼得要命的腦袋再次負傷。遲幼欽真的火大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心下一狠。遲幼欽直接抱著被子坐起身來。朝著已經下了床不只從何處掏來一套衣服穿著的曹子衿怒喝道。“你神經病啊。吃老孃豆腐。吃完就扔。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人麼。”
話一吼出。正在系衣帶的曹子衿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床上怒猛如虎的女人。真是不如昨夜那邊安靜。
遲幼欽一吼完。當即就愣住了。自己吼的好像不是重點。
可是。吼都吼了。不能收了。
“滾。”
曹子衿聞言。當即放棄了系衣帶。而是不知何種情緒。竟又折回床沿坐下。任由胸前肌肉袒露。長臂伸出。捏住遲幼欽高傲的下巴。將她直接從床內拖到身前。深沉的黑眸半垂。與那雙滿是怒火的眸子。對視。
在身前的人兒怒中不解之時。又果斷用另一隻手將她禁錮在懷中。迫使她隔著一床薄被。和自己緊緊貼著。任由懷中人撲騰不止。曹子衿也不動。不反應。
半晌之後。見遲幼欽依舊不服軟。嚥了咽喉。收了眸光。曹子衿突地貼近遲幼欽耳側。輕若遊絲地說。“昨夜。是你勾引的本王。”
輕輕地。癢癢地。擦過耳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從曹子衿鼻尖噴出的那溫熱曖~昧的氣息告訴遲幼欽。絕對洠�敲醇虻ァ�
可是昨兒的事兒。在那個二十來個女人住的屋子裡。被強行灌了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