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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你便在歡樂之中死去了——這便是“歡樂死”柳小媚的殺人特點。
一個人如果殺人已殺出特色來,那麼他的武功一定已有點可怕了。
申田田道:“你自忖現在你能應付得了他們三位嗎?”
柯冬青很坦誠地搖了搖頭。
別說三個人,就算只有其中一個,以柯冬青目前的狀況來看,大概也是應付不了的。
申田田道:“既然如此,你便與我一道走吧。”
柯冬青道:“到什麼地方去?”
申田田道:“到一個沒有人會認識你的地方去,”
柯冬青道:“去幹什麼?”
申田田忽然笑了,她輕輕地道:“去開染坊。”
開染坊?
柯冬青幾乎也要笑出來了,他心想:“我已經開了一家瓷器坊了,你卻還要我開染坊!”
可他已笑不出來了,他明白申田田的意思,申田田是要他像“歡樂小樓”的六百多人一樣,憑空從這個世間消失一段時間。
無論如何,這種事情並不好玩,也不好笑。
柯冬青道:“我覺得這樣做毫無意義,你總不能讓我開一輩子的染坊吧?”
申田田道:“當然不會,首先我爺爺就不會讓你安安份份地開染坊。”
柯冬青本來想說:“你爺爺怎麼管得這麼寬?”但他沒說。
申田田繼續道:“我爺爺要讓你成為另外一個人。當你學成了更高的武功之後,你再恢復自己的本來面目。”
柯冬青驚訝地道:“在染房裡學武功嗎?”
“向誰學?”
“我爺爺!”
柯冬青笑了。他道:“既然如此,那你爺爺為何不來自出面,非得要拐個彎,教了我武功之後,然後由我出頭?”
申田田道:“這其中自然有原因的,但現在不能說。”
不能說,柯冬青也不想問。
申田田道:“現在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讓你走了。如果你不想為段大俠報仇的話,那便另當別論了。”
柯冬青跳了起來:“刁貫天不是死了嗎?”
申田田冷冷地道:“可卓白衣沒有死!而以你現在的武功,根本不是卓白衣的對手!”
卓白衣的武功,真的那麼可怕嗎?
柯冬青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申田田也是一言不發,似乎只要柯冬青願意,她可以奉陪他永遠這麼沉默下去。
柯冬青點了點頭,他道:“好吧,我答應!”
申田田嘆了一口氣,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我在趕鴨子上架,別人想學我爺爺的武功,還學不到呢!”
柯冬青道:“如果我一心想學申前輩的武功,那他一定又不願教我了。”
申田田驚訝地道:“沒想到你居然這樣瞭解我爺爺,看來你一定很合我爺爺的胃口。”
柯冬青苦笑了一下,心道:“我又不是一道菜。”
申田田忽然走到那尊斑駁不堪的山神後面,招手道:“我們走吧。”
走?山神後面就是牆,如何走得了?
但柯冬青還是過去了,在一個本來早已可以要了你的命,卻又未要你的命人眼前,是沒有必要對他(她)防備什麼的。
然後他便看到山神神像後面有一個人形的洞,剛好可以容一個人進去。
從那個人形的洞進去之後,柯冬青便下了十幾道臺階,然後是地道……
從地道出來時,便是一條很陰暗,卻又很寬闊的橫巷了。
橫巷中停著一輛豪華馬車,漆黑的車廂光可鑑人,拉車的馬無疑也是久經訓練的良駒。
柯冬青與申田田上了馬車。
申田田與柯冬青坐在密封的車廂裡,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