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昭陽正要從武帝懷裡坐直身體,就聽到有人在亭子外喚道:“宣少。”
這是一把不帶絲毫雜質的,如同出鞘利刃的聲音,這個聲音一出,亭子裡的御前侍衛齊齊奔出,那是遇到高手高度警戒的不自禁表現。
“是朋友,不是敵人。”昭陽的話攔下了御前侍衛,他微微側身,跟亭子外的人打了招呼:“風然,你來了。”
追過來的是風然,風棠山莊的莊主,他不但聲音似利刃,就是他本人也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不能越前一步,否則就會被鋒利的劍氣割碎了。因為有落葉被風吹向風然,剛剛接近風然身遭三尺之地,就猶如沉水的石子驀地落到地面上碎成了兩片。
“宣少,他是什麼人?”風然盯著武帝問昭陽,他沒有收斂一身外露的劍氣,平日裡他都不會將劍氣外露,不會給人絲毫的威脅,也不會讓人注意到他。
而平日他跟昭陽相見,也不會叫他宣少,這是因為有武帝在面前,風然才如此稱呼昭陽的。
“風然,這是我的父親,太平山莊莊主。父親,這是風然,風棠山莊莊主。”
昭陽介紹的簡單,武帝和風然也只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互相不理睬對方了。
“宣莊主。”這是風然,他已經收斂了身上外露的劍氣,慢悠悠的從亭子外走進來,而沒有從外面飛掠進來,他一走進亭子,就不再是鋒利的寶劍,而是一個讀書多年卻依舊是默默無聞的書生。
“……”這是武帝,他望向風然的目光帶著審視,他雖然不干涉昭陽在外面交友,但是對風然武帝顯然沒有好感,因為風然讓他感到了威脅。
“宣少,你身體怎麼變弱了?”風然說著,已經快速出手抓住昭陽的手腕,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他,他注意著輸送的速度,以昭陽的身體能承受為基準,不緊不慢。
“宣七,用了藥,不能隨便輸送內力給他。”武帝左手也握住昭陽的另一隻手腕,右手不著痕跡的攻向風然:“不能操之過急。”
“……”風然的身體向前一傾,一手還擊武帝的攻擊,一手就要將昭陽帶過他的身邊。
“站住,一個也不許過來。這是我跟他,兩個人之間的事。”武帝和風然突然交手,他們雖然都顧忌著昭陽的身體,但是在攻向對方的時候,都是不遺餘力的,招招都是殺招。
風然還擊武帝,就等同於在刺殺武帝了,御前侍衛不能做壁上觀,他們的職責就是忠心護主,武帝是主子,他們是臣子,主子的性命受到威脅,他們自然要攻擊威脅主子的風然,但是武帝的命令,讓他們唯有踹踹收手。
作者有話要說:求包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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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和風然大打出手,又不叫跟著的御前侍衛捉拿風然,這些御前侍衛都感到十分為難,不由的就看向高樂,高樂也是為難的,因此他就將視線投向了,身處武帝和風然暴風圈裡,卻依舊安然無恙,沒有被波及到的昭陽,太子殿下,請你說句話吧。老奴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父親,風然。”身處暴風圈裡的昭陽接收到高樂求救的視線,而他也不願意看到武帝和風然過招,就急喚道,一個是他的父皇,一個是他的好友,他沒有想過武帝跟風然一見面就大打出手,他曾經想過將風然介紹給武帝,但是被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拒絕了。
“宣七,遠離他!”武帝跟風然齊聲說道,並用最冷冰冰的視線緊盯著彼此:“宣少,遠離他!”
說完這句話,武帝跟風然的目光儼然就變成了冰刀,都想著要傷了彼此,然後迅速帶昭陽離開對方。
看武帝和風然不但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出手的招數是愈來愈凌厲,昭陽果斷的伸手去抓武帝和風然過招的手。
“宣七!”
“宣少!”武帝和風然沒有料到,昭陽會不顧個人安危,只有硬生生收回已經揮出去的招式,急急去看昭陽。
“父親,風然,我……”沒事,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昭陽驀地用手抓住了左胸口的衣服,用力的揪緊了,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人也不由的彎下腰去,他張著唇喘%息著,面具下的臉失去了血色,並且從頭到腳都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疼痛,一陣毫無預兆的劇烈疼痛,驀地從昭陽的左胸口爆發出來,簡直讓他不能呼吸了,那陣劇烈的疼痛一直延續到昭陽的口中,他覺得連牙齒都是疼的,疼的他身體直打哆嗦。
“戴明!”武帝一把抱住昭陽,厲聲大吼,而後他望向同樣焦急的風然,深幽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