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儀式過後,光暗聖皇又擺下了酒宴,並讓陳宇坐在自己的身邊,光暗聖皇並頻頻向陳宇舉杯,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光暗聖皇如此的舉動,更是讓其餘十幾位戰天使,大祭祀,大神官,聖殿衛士統領等心感到極其詫異和難受,大祭祀如坐針毯,光明戰天使菲絲不再光明,神色陰冷,幾位男性戰天使一再以異樣的目光,顯得有些呆滯的看看陳宇又看看聖皇,而更低一級的巡狩天使們,只能以“仰慕”的目光看向那個與聖皇並排坐在長條餐桌上首的新來之人。
對於聖皇如此禮待陳宇,光暗之殿中看上去不動聲色的只有大審判官馬里亞,以及聖殿總管芬德,馬里亞向來給人的印象是聖堂的第一酷吏,以冷酷無情著稱,也從不會對新人和品級低等的聖堂神人員有好臉色,即使他在笑的時候,下面的人都會感到一陣子身骨陰冷,然而這次在宴席上,馬里亞雖然仍然一臉嚴肅,卻是對陳宇很敬重,幾次站起來向陳宇敬酒,絲毫沒表現出對陳宇一個新人突然升到戰天使之職的嫉妒、不解之情,而光暗之殿的總管卻從來都是聖堂第一號寡言之人,別人是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點他心裡的喜怒哀樂。
贊布羅塔等少數人更是忽然間,意思到他們一個不敢想的問題,聖皇如此對待陳宇意味著什麼,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訊號?
而陳宇也在美酒與聖皇的讚賞之辭中,有些飄飄然……
他也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過榮辱對於他來說,已經難以引起太大的波瀾,正像他對聖皇說的那樣:“……你給我什麼,我就要什麼。”而這句話,不是那種心境達到一定淡泊境界的人,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酒宴過後,陳宇便急著去把蘭臣放出來,本來他的留在光暗之殿的時間已經不多,因為他還要去亞斯帝尼,可沒想到這事頗是周折。當陳宇找到贊布羅塔時,贊布羅塔面露為難之色,道:“你要去找卡麗娜大祭祀,因為這件事是她處理的。”
卡麗娜在聖堂雖然真正的實權並不大,但她無疑是一個麻煩的人,就是那種大事管不了,小事卻會跟你糾纏不清的人,蘭臣算是極是倒黴的,對於她來說非常慘的下場,拿到聖皇的眼裡,卻是不入眼的小事,因此一般情況下,聖皇不會管這種事,大審判官、大神官等也不會插手這種事。而陳宇又是剛來光暗之殿的一個新人,人生地不熟,雖然剛剛榮升戰天使,但聖堂的同級或更高階的人會聽他的嗎?僅僅可以說話的也只有贊布羅塔以及光暗之殿之主——聖皇。
考慮再三,陳宇覺得還是不去找聖皇為好,於是,半夜裡,在大祭祀卡麗娜的住所之外,便來了一個門衛不認識的人。
“你是什麼人?”兩個銀甲劍士不客氣的攔住陳宇,其中一位喝道。
“麻煩你們向大祭祀通報一聲,就說陳宇有急事前來拜訪。”陳宇感到有些汗然,深夜來找一位女性,確實是一件很冒失的行為。
兩位銀甲劍士上下打量著陳宇,另一個更乾脆的道:“我命令你立即離開。”
陳宇只得苦笑著向他們出示自己的令牌,小孩巴掌大的,暗紅如玉的令牌開始閃耀出光輝,令牌中若有紅雲鋪開,一個六翼戰鬥天使出現,而旁邊顯示出八個太陽一顆星星,接著雪白的六翼變成黑色……
兩個銀甲劍士的嘴巴張成“O”形,老半天合不攏,站在那發呆。
陳宇輕輕道:“跪下吧,否則我有權立即處死你們。”
兩個銀甲劍士又一呆,不情不願的跪在地上,只聽陳宇又道:“本來我身份不可以給你們知道,所以你們現在就當不知道我的身份,立即前去幫通報,我也只當沒向你展示過我的令牌。”
兩位銀甲劍士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宇補充道:“日後若我的身份洩露出去,那麼聖堂將首先拿你們兩個開刀,還愣著幹什麼?去幫我通報一下大祭祀啊,她願不願見我是她的事,你們不通報的話,對你們來說後果很嚴重。”
對陳宇來說這真是一個無奈的選擇,他可以不管蘭臣,實際上禁閉半個月,皮肉受一下苦,她出來後,仍然是巡狩天使,仍然可以在各國的聖堂分殿裡作威作福,可最終為了她,他仍然向兩個低階的銀甲劍士顯示了他的隱秘身份,是為了愛麼?
在兩名劍士都慌忙向裡通報的時候,陳宇又想起了初見蘭臣時的情景,眼睛微眯的回想那個畫面,想來想去,陳宇總覺得蘭臣像一具機器,是聖堂的機器,感到有些心悶,這是一個接近神話的世界,然而卻沒有神話,不管男女總是遵循著世界的規則生活,而少有人意識到想要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