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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戰鬥結束,查理曼也不管對方到底死了多少人,帶著小羅伯特他們回到了宿營地,而此時小羅伯特他們才發現,查理曼一身是血,肩膀與大腿霍然插著兩支箭羽,身上也交錯裂開幾道深深的劍傷,到處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小羅伯特不禁緊張地大叫:“老大受傷了,伊芙快來。”
不用小羅伯特大叫,伊芙已是在那流著淚,念起了咒語,查理曼一咬牙隨手拔下那兩支箭羽,立時鮮血再次噴射出來……伊芙心為之一顫,竟是咒語也停了下來,查理曼道:“別緊張,慢慢來……”
伊芙咬了咬下唇,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仁慈偉大的生命之神,請憐憫眼前這個人類,讓他重新煥發生命的活力,以您之名,降臨撫平創傷的聖光!”
呼呼!一道道微細的聖光自查理曼身上升起,伊芙奮力地施法,可憐她一個初級光系魔法師,連用了十個治癒術後,才把查理曼的傷勢穩住,而她本人卻是雙腿一軟無力地坐在了地上,妮可哭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查理曼的腰,只覺無盡的害怕與驚恐……
隨後篝火依然默默地燃燒著,驚魂未定的三女被查理曼哄著去了帳篷裡休息。
半夜裡,一個修長窈窕的倩影偷偷從帳篷裡爬起,來到守夜的查理曼身邊。
查理曼頭也不回地輕聲問:“睡不著嗎?讓你受驚了。”
背後的倩影不言不語……
忽然間他明白了夏婭半夜爬起來的原因,那射倒劫持夏婭劍士的那一箭,確實太過驚險,以他剛學了不久的箭術,按常規來說,是十分冒失的行為,不禁非常愧疚地道:“對不起,夏婭,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我恨那個人……他竟然那樣……”
夏婭不禁臉一紅,想起當時的感覺,自己那時的羞辱與無助,不禁渾身有些發軟。
查理曼正內疚之時,忽然聽到夏婭低低道:“那,那你喜歡我嗎?”
查理曼猛然轉過頭時,只見夏婭臉蛋上盡是虛弱的緋紅……
當夏婭回去睡覺之後,查理曼望著那跳動的火焰,忽然覺的也許射出那神奇的一箭並不是一種臨場性的超水平發揮,因為那種感覺此時仍然存在。
忽然間查理曼覺得那是一種非常規的力量,也許那是希來恩在他的論著中貫穿全篇而讚譽的力量之箭……
為了證實心裡的想法,查理曼來到坐騎之邊,一把取下了屠龍之槍,一槍刺出後,那人與槍來發生的共鳴,一下子如同回潮的海水呼嘯著湧向心靈。
查理曼又拔出劍,細細感覺之下,發現了平凡的奇蹟似拿在手中的感覺似與往日不同了……
他凝立在那,以手輕撫著平凡奇蹟的劍面,目光投向黑暗無邊的森林深處。
接著一個個明悟,像是一串串閃光的符號,在他的心靈中閃過,這一戰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他覺得自己本來應該可以做的更好,只是肉眼的視力的與耳朵的聽力反而影響到了他本應有的更強發揮。
想著,查理曼便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同時忽略聽覺,猛然只覺周身像是閃過了一波紅芒,那種感觀像是脫離了束縛般地湧了出來,自由地飛翔著,而查理曼的劍,也在剎那間劈斬迴旋,霍霍出擊,一種從所未有的體念暢快淋漓地湧了出來,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感觀上,形成了兩個介面,一個是眼睛與耳朵以及面板對周邊的感應力,而另一個介面卻像是存在於一個與自己肉體重疊的另一個空間中,那麼非物質的穿透一切,使肉體多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觀上的力量,也讓他感到無比的驚訝與興奮。
他盤坐而下,仿若轟然一聲,又是一波紅芒噴湧出來,天地旋轉,黑暗的森林變得纖毫畢露,再無黑暗的屏障……
黑暗逐漸地隨著森林中的霧氣一起褪去,無名鳥兒清脆歡欣的鳴叫之聲,打破了晨的寧靜……
一個少女從帳篷中爬了出來,揉了揉眼睛之後,便發發現木柴燒盡的火堆邊,查理曼像一尊石像一般,坐在那裡專注地看著一本書……
妮可好奇地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想大叫一聲嚇唬他一下時,查理曼卻像是背後長了一隻眼睛般地道:“你又調皮了。”
反而把妮可嚇了一跳,隨後她羞惱地道:“喂,你怎麼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查理曼依然頭也不回地道:“沒有把你當小孩啊,難道大人就不調皮了嗎?”
還有這樣的歪理?妮可不由愕然。
而查理曼卻發現一邊跟妮可說話,一邊仍然能夠很投入地看著海得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