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後是契丹的三個重要統帥:留守詳穩耶律頗德,新任南院大王耶律課裡,和另一個上將耶律撒割課裡和撒割都在南征中失利,回來之後都受了懲處,不過這一場敗仗畢竟是耶律德光御駕親征,皇帝自己戰敗了,跟他一起去的將帥就只是表面受處罰,回來之後未受撤職。再說現在契丹也沒多少人可以撤換了。
三大統帥之後,又站著兩員猛將,一個是拽剌鐸括,一個是拽剌解裡,他們的兄弟拽剌化哥是契丹腹心部三驍將之一,去年死在環馬高地,與漢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拽剌解裡當時曾想就地復仇,被自己的主帥硬壓了下來,這時看見漢人軍隊欺上門來,不禁目眥欲裂,只是一時按耐住不敢開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兩個老人,一胡一漢,漢人韓延徽,胡人是契丹的另外一個忠臣耶律安端那是去年敗在楊易手上的契丹詳穩耶律察割之父,他也是耶律阿保機的弟弟,耶律德光的叔叔。
耶律德光在城內立起的察敵樓上,拿著一支千里鏡,細察了唐軍的營寨一番後,說道:“楊易還沒來!這只是先鋒。”
韓延徽道:“潢水再往東,就是大山了,楊易不可能再一次繞到我們背後的,這次定是正面決戰了。”
耶律頗德也道:“雲州那邊幾次傳來訊息,目前已可確定,汗血騎兵團出了問題,薛復只怕來不了了。不過就算只是一個楊易,以他在漠北的戰績來說,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耶律撒割哼道:“都是耶律察割誤事!若不是他無能丟了漠北,我們何必從關中急急忙忙趕回來!他不但丟了漠北,連大軍也都丟了!若是不然,以漠北大軍和我們合兵一處,還怕一個楊易!”
耶律安端一聽,匍匐在地,顫聲道:“察割兵敗誤國,罪該萬死!等他回來,老臣一定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耶律德光鼻腔哼了一聲,並不介面。
耶律察割兵敗之後,整個人連同軍隊都沒有回到臨潢府,而是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去年冬天冰雪封路,不但天策唐軍這邊道路不便,契丹這邊也一樣,各種訊息眾說紛紜,耶律德光也莫衷一是,直到今年春天才有訊息說耶律察割跑到鴨子河(松花江)那邊去了。
兵敗不歸國,然後又挾敗兵到遠方,不向皇帝報備,這都是要擁兵叛亂的節奏!不過越是如此,只要耶律察割一天還沒敗亡,耶律德光就不會對他老子怎麼樣。
耶律德光還要安撫安端,耶律撒割可沒那麼好的脾氣,怒火仍然爆發:“就是千刀萬剮有什麼用,能用他的肉換回我們在漠北的基業嗎?那可是我們契丹上百年積澱、到天皇帝時又用半輩子功夫才打下的基業,一下子就都讓察割給斷送了!”
耶律德光有些焦躁地揮手道:“好了!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先對付了楊易再說!”
耶律頗德道:“數日前一戰,唐軍並不甚強,我們未必就要丟了臨潢府這祖宗基業此事還請陛下三思!此地雖然已毀,但仍然是反攻漠北的跳板,如果丟了,今後再要反攻漠北就難了!”
聽他重提此事,耶律德光臉色登時沉了下來,耶律撒割哼道:“數日前那一戰,根本不作數!那是耶律安摶那投遞叛國的賊子,加上一群漠北的雜種,天策唐軍的主力根本就還沒出手!”
耶律頗德沒經歷過漠北戰事,也沒去過關中,說道:“天策軍真有傳說中那麼強?”
“沒那麼強,我們會在關中打成那樣?沒那麼強,‘腹心三驍’會二死一廢?”撒割咬牙道:“幸好那陌刀戰斧陣廢掉了,汗血騎兵團也出了問題,否則的話,若讓他們北上,再與楊易手頭的龍驤軍、鷹揚軍會合……那可真是不堪設想了!”
提起陌刀戰斧陣,課裡也忍不住想起去年用生命將契丹騎兵拖住腳步、耗盡精力的那個男人!幸好那個男人已經死了,那個戰陣也隨他而去,應該也不會再重現人間了。
但是,在天策唐軍內部,排名還在奚勝、薛復之上的楊易會好對付麼?若再加上張邁交道楊易手裡的龍驤鐵鎧軍那可是張邁的親軍!
這一戰雖然還沒打,楊易還沒來,但課裡和撒割卻都在去年唐軍餘威的陰雲籠罩之下,心裡一點都沒底。而被同樣陰雲籠罩著的,並不只有他們。
明天再更,抱歉。
好吧,沒什麼藉口,就是太晚動筆沒寫出來,到現在才3800多字。已經沒力氣了。明天寫完再更。發現這一年體力下降的厲害,以前可以熬到兩三點的。
第二五六章 伏擊
遼國上京的胡城(契丹人叫皇都)又有內外兩城,外城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