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雖然沒有蔥嶺、喜馬拉雅山那麼險峻可怕,但道路也十分難走,而且歧途眾多,若不是新歸附的鄭渭手底下有人深曉此間地形,唐軍進入到這個地區只怕非迷路不可。
唐軍遷徙,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個個騎馬,嬰兒也被騎馬的母親抱在懷中,也有一些老弱抵擋不住生病卻也得撐著,有熬不住病死的,民部便就地火化,夜間唱輓歌為逝者送行,第二天則繼續趕路。
茫茫群山,莽莽胡野,在未卜的前途中行進,血可流,淚水卻得往肚子裡吞。
長安在征途遙遠的彼端,在尚未到達之前,征途上的兒女連感傷都是一種奢侈。
前軍第一折衝府人強馬壯,當地牧民、盜寨遠遠望見,或遠遠避開,或就來依附,或跪於道旁相送,或送來羊馬乳酪,張邁讓偵騎隊那些來依附的考察後若無疑點便接納,若有疑點便驅逐,對那些於道旁相送的加以安撫,對那些送羊馬乳酪的,就以等價的物品如織品、小帽饋贈。沿途牧民無不歡喜而去,各無騷擾,加之這一帶沒有足以撼動唐軍的強大部落,因此行三百餘里除了山川之險外並無**阻礙。
一路翻山越嶺,走到大唐休循州都督府舊址,原本在這裡放牧的一個小部落不知唐軍根底,已經望風遠遁,奚勝道:“我們已經連續走了十天,隊伍不可拉得太長,最好停下休整兩天,同時等候後面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