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巍然不動的張字龍旗,還有楊字鷹旗,龍柏下了決定:“立陣固守待援!”
就在石拔的戰鬥接近全勝之際,有五百騎兵向西南方向猛衝!
“敵人要突圍!”郭漳指著道。
衛飛道:“我去追擊!”
張邁點了點頭,衛飛便率領左箭營衝了出去,唐軍的包圍圈是以三五百人為單位,兵法雲:十則圍之。楊易用百帳軍的遊騎圍困龍柏用的是扼守要衝的辦法,兵力上並未能將敵人圍困數重,那五百騎兵猛然一衝,便在西南角衝開了一個缺口。
與此同時,步兵陣卻迅速集結起來,不是外張,而是內縮。張邁一見笑道:“姓龍的害怕了。”
姜山請戰,楊易道:“且困住對方。龍柏用步兵陣追不上我們,如果舍步陣而上馬逃跑,哼哼,往後怕就更沒勇氣和我們作戰了,那肅州的防線只怕就得崩潰。”
衛飛以三百騎射手追擊突圍部隊,追出三十餘里才回來。
這時石拔已經取得巨大優勢,殺俘超過三成,剩下的人縮了回去,依靠著步兵陣防守。石拔要趁亂衝進去,卻被楊易鳴金勒退。
他氣沖沖回來道:“為什麼讓我撤回來?我就要衝進去了!”
楊易淡淡道:“我讓你回來,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和石拔雖然都是中郎將,但地位畢竟不同,張邁這次又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楊易,石拔也不敢隨便頂撞他。
眼看肅州軍據地形而內縮防守,楊易笑道:“成了。”仍然用遊騎扼守要衝的辦法將龍柏包圍了起來。
張邁也點頭稱是,石拔見此戰殺傷不烈,並不滿意,薛雲山卻想:“漢朝初年匈奴騎兵之克漢家步兵,使漢步戰不能勝、勝不能追、敗不能逃,眼下龍柏的局面也是這般。今日之戰,我軍幾無損失!而龍柏卻已經陷入戰不勝、敗不起、逃不得之局面,這位鷹揚將軍能將騎兵對步兵的優勢運用到這個地步,真是名不虛傳。看來安西軍能夠縱橫西域,靠的並非運氣。”
楊易指揮百帳軍內、輔、外三營六千多人,扼住龍柏的歸路,命遊騎兵見有小股突圍便上前襲殺,但並不主動發起進攻。龍柏人在圍困之中,心下懊惱已極。
按下張邁圍困龍柏不表,卻說龍柏派他的長子龍達引五百騎衝出包圍圈,衝圍的時候已經損折了將近百人,脫困之後被衛飛搶上,又射殺了百人,由於被衛飛追出數十里,奔得太快,路上部屬不斷失散,等逃出百里之外後見後無追兵才清點軍馬,只剩下不到百騎,這時他哪裡還敢停留?趕緊朝晉昌方向馳去。
狄銀本來正為如何進兵而猶豫,一聽肅州告急、龍柏被圍,大驚之下就要引兵回去。
謀落戈山道:“可汗,這是張邁的詭計啊!咱們現在若回去,不但路上可能會遇到張邁的埋伏阻擊,而且我們之前的種種努力便前功盡棄了!就算我們趕得及救了龍柏,但張邁若可戰則戰,若不可戰他卻可以從容退走,但我們要再圍晉昌卻難了。”
狄銀冷冷道:“道理我不是不懂,但要是龍柏垮掉,我們的後路被截斷,那時候連想回甘州都不成了!”卻仍然下令解圍,當晚忽然間悄悄退走。
第二日曹元忠眼見有異,領兵突至晉昌城下,曹元深派人來接,兄弟兩人碰面後互道別來形勢,曹元深對狄銀為何忽然退走並不理解,及聽曹元忠說張邁已經到了澤北征調了百帳部,並來書讓他一見甘州回紇有松退之跡象便引兵突擊,才猜到狄銀這一撤退定與張邁有關。
曹元深心中驚喜之餘又有驚疑,對他的四弟道:“張大都護如果是徵調了百帳部的兵馬,那一定是繞過瓜州大澤威脅狄銀的後方,只是我之前屢次調百帳部與我配合劉廣武總是不聽,也不知道張大都護這次是如何做到的。”
曹元忠道:“不管他是怎麼做到,以後遇見他一問便知,只是如今我們是否出兵呢?現在狄銀擔心歸路被截斷,如果我們趕上去與張大都護來個前後夾擊,或許能生擒狄銀也未可知。”
閻一山在旁邊一聽,忙勸道:“兩位公子,此事不妥!”
“為何不妥?”
閻一山道:“狄銀撤退究竟是否因為張邁已經襲擊他的背部,這個還不得而知,萬一這其實都是狄銀的詭計,那我們一出城豈不是就落入了全套?”
曹元忠蠢蠢欲動,道:“但如果狄銀真是被張大都護逼得回防,他貿貿然趕回去路上一定很多破綻,現在不痛打落水狗,以後怕就沒什麼機會了。”
“就算真能打敗狄銀,”閻一山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