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默然了半晌,招韓延徽道:“宰相,宰相,你可有什麼主張?”
韓延徽思忖了半晌,說道:“啟太后,依我看來,那張邁若真個吞併涼、蘭,對李從珂也沒什麼好處!此子既然能縱橫萬里,豈是個輕易肯向人低頭稱臣的人?真要讓他兵鋒打到蘭州,只怕李從珂會比我們更難受!”
述律平道:“不錯,漢人自己殺起自己來,不比外人殺進去仁慈。”
韓延徽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連同李從珂,先滅了張邁再說。”
述律平失笑道:“天下哪有獅虎共撲一狼的道理。”頓了頓,道:“我們與李從珂,一時之間互難信任,便要聯手也無從聯起。兩強聯手以破弱,滅張邁雖不在話下,但一起兵進隴右的話,依兵形地勢而言,李從珂趁機吞併其地的機會比我們大得多。若放任張邁吞併涼、蘭,那是養虎為患,但若讓李從珂吞併河西,那他就要成龍了,這威脅可又比那個張邁為大!”
韓延徽道:“那太后的意思是……”
述律平道:“我們有後顧之憂,那張邁難道就沒有麼?從疏勒到涼州,綿延八千里,他張邁能有多少兵馬,能同時守得東西疆土無恙?其疆土既如長蛇,只需攔腰斬斷,蛇勢便滅!”招了招羅額,道:“小子,過來吧。”
羅額大喜,趴在述律平腳邊,述律平道:“高昌,毗伽打不下來,我們來替他打!你這就回去,讓毗伽準備好糧草。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