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民兵。但這次他帶兵東進,估計最多也就帶那三個府的兵力。人數雖少,卻是我軍的一支精銳,殺塞坎,奪滅爾基,奪下疏勒,奪疏勒,用的都是這支兵馬。”
薛複道:“張邁說來兵馬並不多,那麼小楊將軍知道我們虛張聲勢、以攻為守的計劃麼?”
郭師庸道:“這個自然知道,不過我們就怕阿易這小子輕起戰事!冒功輕進,若引得高昌回紇大舉向西,我們可就危險了。”
薛復卻道:“小楊將軍能夠屢建奇功,豈是偶然?既然知道我們的全盤計劃,焉知他如今的行動不是‘以攻為守’?”
他的這句話讓張邁忍不住點頭,說:“不錯,就算阿易貪功魯莽,但有春華在他身邊,如果阿易真的亂來,料來不會不勸諫。”
薛復繼續道:“溫宿距此一千五六百里,前線發生什麼事情,天時地利人情是否有什麼樣的變化,我們不可能掌握得比楊將軍更加清楚。因此末將以為,與其我們在這邊遙控指揮,不如信任楊將軍,同時派人提醒他在東邊的重大責任,我相信這樣會有更好的效果。”
他的這一番言語,說得李臏、郭師庸、郭洛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李臏心道:“這位薛王子,可不止會打仗而已啊。看事情有夠透徹,分寸拿捏得也好,也不知道當初瓦爾丹是怎麼用他的,竟然會落得如此結局。”
張邁笑道:“薛復所言有理!”便派嘉陵為使者,先前往疏勒,讓鄭渭將疏勒以東的所有許可權包括軍、政與外交大權全部交給楊易自行處置。
唐軍西征之後,已在寧遠和疏勒之間建立了一條“六百里加急”驛站線,每八十里就設立了一個驛站,每個驛站都養著若干匹的第二代汗血寶馬。
嘉陵領了命令,當日就出發,經過葛羅嶺山口的時候,見合舍里正帶了九千名奴隸,趁著天氣好,正在修建哨崗,在鄭渭的計劃中,第一年是將哨崗與驛站修好,然後第二年準備將之增築為一個關口,張邁連名字都改好了,準備就叫“託雲關”。
沿途不斷換馬,兩日內便抵達疏勒,這裡正在大搞建設,疏勒河上游的禾苗也都已經冒頭長得綠油油的,農夫們這一年裡農牧結合,種田的同時也搞定居牧業,苜蓿長勢尤其旺盛。唐裔農夫帶領著奴隸們料理禾田,薛復招引的牧民則為這個地區帶來大宛畜牧業的千年秘傳,疏勒在經過一**戰之後,人心思安,民眾可不曉得什麼唐軍“外強中乾”的內幕,只是聽說東西兩方面節節進取,疏勒境內又平穩安定,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積極進取的豪情,眼神之中也都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就連數萬奴隸也不敢稍有異心。
嘉陵進了城,趕往大都護府衙門,告訴楊定國和鄭渭張邁的決議,楊定國聽張邁不但不斥責兒子,反而加大了他的權力,有些擔心張邁是瞧自己面子,他對兒子嚴厲得有些過頭,就要攔住嘉陵不讓他前往東方,道:“待我先給特使寫一封信!阿易這次做錯了事情,不撤職就算好了,怎麼還能加重其權力?”
鄭渭看了張邁的決定之後,想了一想,卻說:“不,楊老,我覺得特使的決定是對的。”
楊定國微感詫異:“你說什麼?”
鄭渭道:“楊易斷不是愣頭青,加上身邊又有慕容春華等人在旁輔佐,他既然這麼做,必有他的道理。其實咱們的擔心或許多餘了。”便說服了楊定國,讓嘉陵繼續上路,又說:“你到了溫宿時告訴楊易,疏勒的錢糧很緊,他既然打下了溫宿、蔚頭,那麼軍隊的補給就請他自己想辦法。在西征大軍未回來之前,疏勒這邊沒法給他提供糧草了。”
嘉陵心想:“不給糧草,你這不是變著法子逼著小楊將軍回來麼?”
疏勒與東方的前線一樣建立了一條驛站線,不過設定比較稀疏,約莫一百二十里才有一個民兵營,換乘馬匹也不是千里馬了。兩日後抵達蔚頭,又兩日抵達溫宿,他一口氣跑了八百里路,到了楊易的大營時已大感疲累。
溫宿位於天山南路,有兩條水量不在疏勒河之下的內陸河流經境內,並在溫宿附近會合,這條河繼續向東南,便會注入新疆最大的內陸河赤河(即今塔里木河),沿岸形成一個不小的綠洲,這時正值夏季,水豐草盛,溫宿草原之上風吹草低後,映入眼簾的怕不有十幾萬頭羊馬。不過這裡的牧養場景和疏勒相比又是另外一種情況,牧民們大多隻是粗放粗養,不像疏勒那般農牧結合,精耕細飼。
原來當日骨咄眼看唐軍這麼厲害,心中懼怕,不敢在疏勒境內久留,沒多久便退到蔚頭,跟著退到溫宿,隨時準備要回龜茲,不想他一退楊易就隨後趕來,骨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