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捉弄人的小脾氣。原本與李浦不熟,言談舉止都十分注意,處處顯出一種端莊穩重來,如今李浦一番賭場的問話將她的老底兒揭了出來,大小姐也就索性撕下面皮,不免就露出了些小性子,李浦萬沒想到秦大捕頭骨子裡竟是如此難纏的角色,也懶得與她計較,悻悻唸叨:“平時一個比一個普通,怎麼交起手來一個個俱是高人呢?”秦海青作出一付明白的模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沒用呢?”李浦橫瞪她一眼,提聲道:“本大爺從來都是很自信的!”秦海青聽了他的話,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模樣倒還挺順眼的。“其實也沒什麼奇怪,我成天與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打交道,周圍的厲害人物多的是,要是不把本事學好了,沒準哪天就把小命丟了。”秦海青伸伸臂,舒活了一下胳膊,午間與席方南交手後的不適已經沒有了,她的語氣裡倒很有幾份羨慕的味兒,“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浦聽此話頗不順耳,撇了撇嘴,“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反正我不過是個混江湖的,用不著學什麼好功夫了?”秦海青嘴角含笑:“別亂解我的話,我只是說你不需要象我這樣,逼著學一身武藝。不過呢……”秦海青轉了轉眼珠子,“呵呵,象你這樣無師自通的江湖人,通常有兩個結局。”“什麼?”李浦已作好打嘴皮仗的準備。“一個嘛,就是成為江湖的小混混,再一個嘛,”秦海青做出一付不甘心的模樣,“就是成為一派宗師。”李浦聽了這話,心中突然覺得很受用,“那我定會成為李門功夫的宗師。”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著向前走去。秦海青也笑了起來,“這小子也算單純得可以了!”
被秦海青一陣調侃,李浦心情好了許多,反正今日又不是第一次驗屍,再到墳地也就少了許多不適的感覺。兩人說笑著重又來到郊外墳場,已是日暮時分,“這個時候驚動死者,怕是要遭報應的。”李浦惴惴道。秦海青頑皮一笑,“不礙事,幹快點,在鬼跑出來之前開溜便是。”說罷在墳前叩個頭,念道:“驚了鬼爺好覺,還請您包涵才是。”李浦本來就有些不安,見她這模樣,忙學她的樣子也叩了個頭。秦海青圍著墳轉了一圈,道:“開始挖吧。”李浦打量了一下眾墳中的旬月生的墓地,撇了撇嘴:“說得容易,這墳經了七年的風吹雨打,墳上的土板實著呢!”他用向農家借來的钁頭在墳邊挖了一下,不禁嘆道:“好傢伙,還咚咚作響呢。”“有個方便的法子。”秦海青似有意無意地嘀咕了一句。李浦抬頭一看,秦海青眼珠子又開始轉起來了,便一把扔掉钁頭,“你又打什麼鬼主意了?”秦海青笑道:“各行都有行家,在我們公門中,挖墳的事也是常乾的,倒也出了一兩個開墳的行家。”“怎麼個行家法?”李浦好奇地問。秦海青已轉悠到墳後,用手測那墳的硬度,一邊答道:“最出名的一招叫‘大劈棺’,原是用內家功法將板結了的墳土劈開的招式。”李浦聽得一楞一楞的,“你又在拿我開心啦,這玩意兒也有人琢磨?”“怎麼沒有?”秦海青突然抬頭笑眯眯地問李浦,“你可願意試一試?”李浦吃了一驚,問道:“我也可以嗎?”秦海青是一付很正經的樣子:“當然,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李浦依秦海青所說在墳後站定了,沉氣于丹田,慢慢將內力聚於右臂,靜等秦海青的指令。秦海青繞到他身後去,運氣提掌,將右手放於李浦肩上,“可準備好了?”她問。“好了。”李浦回答,心想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秦丫頭是鬧著玩的,也不和她計較了。正如此想時,只覺一股綿綿的內力從秦海青掌中傳來,在體內四下游走,李浦忙集中精神,將體內真氣控住,全力向右臂上引,那內力甚是雄厚,李浦覺得右臂愈來愈有漲疼之感,忽聽耳後秦海青喝了一聲“劈吧!”想也未想,一掌向墳堆劈去。只聽“霍啦啦”一陣響,泥屑四濺,那墳頭在李浦一掌之下硬生生從中間劈開兩半,露出埋於地下的棺蓋來。李浦這下興奮起來,“我果然是可做宗師的人。”秦海青也不說話,笑眯眯地拾起一邊的鐵鍬,跳上土堆去扒棺蓋上的剩土。
李浦也拾起钁頭幫忙,問道:“看來你是知道怎麼做的,為何不自己劈呢?”秦海青翻了翻眼皮,“啊?我們做女人的,總是要講點乾淨的吧?”李浦聽此話一楞,低頭一看,自己衣上滿是泥土,活脫脫一個泥猴一般,再看秦海青,因為站在李浦之後,身上卻沒怎麼弄髒,一時又好氣又好笑,罵道:“你這丫頭,倒是很會利用人!”秦海青笑呵呵的,一付和氣生財的模樣:“你不也很有成就感嗎?咱們這叫各有所得。說說看,你若殺人又不想讓人發現,會用個什麼法子?或許能給我個提示。”李浦怒吼道:“我可是從